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壶,却被白秋水拦住。
“这些粗活不用你,糙了你的手,我来就好,咱家这条件跟侯府没法比,日后怕是要委屈我我儿了。”
白秋水说着又要抹眼泪,她想要女儿在身边,可又怕女儿嫌弃并不富裕的家里,矛盾的心情让她看上去有些沮丧,时莜萱见状不免有些心疼。
“我既是时家人自该与家人同甘共苦,父亲母亲岂可被身外之物迷了眼,那些东西哪有亲情可贵。”
时莜萱安抚住两人,时广安和白秋水心中一暖,三人相视一笑,气氛更加融洽。
而与此处的温情不同,武安侯府内,因着老夫人稍稍醒来一刻便又晕了过去,根本没人有心思关心秦萱雨的死活。甚至由于老夫人的病,她成了侯府的“万人嫌”。
虽然时家不敌侯府富贵,但秦萱雨在家也是正经的小姐,如何受过这样的苦?
跪在祠堂里,她饿的眼冒金星,心中不免又怨恨起时莜萱来。
此时的时家,一场热热闹闹的家宴则就此展开。
侯振铭在京城念书,平日里住在书院,偶尔会回来时家帮忙。而侯振铭的养父时广云为了照看其他生意,住在东城门外的小别院中。
今日,既然时莜萱认亲回门,侯振铭自然回家请了养父一起入宴。
“莜萱离家多载,我这个大伯也没什么好送的,挑了几块松山砚权当给你接风了。”
时广云入座,然后塞给时莜萱一个小锦盒。盒子里平稳的躺着两块乌黑锃亮的松山砚,只是打开盒子就能闻到那股清幽的墨香。
时莜萱知道大伯爱文墨,但没想到他竟然会送自己誉满京城的松山砚,这着实有些贵重,刚要推辞,却见侯振铭笑着摇了摇头。
“父亲好不容易才忍痛割爱,你就别辜负了他的爱护之心了。”
松山砚以墨有松香,三日不散闻名,之前侯振铭想要,时广云都没舍得,现在敢拿出来送人,也着实下了血本了。
时莜萱心头一暖,便笑着将东西收了起来。
“长者赐不敢辞,莜萱可得好好收起来。”
时莜萱笑着将东西收好,却听得一阵轻笑从门外传来,紧接着一股香风陡然飘了进来。
“说什么冠冕堂皇的话,我看就是眼皮子浅,要是萱雨表姐定是不敢收这么贵重的东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