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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摆动间溅出水光几许。我不幸接到两滴,正中右眼,害我下意识要伸手去揉,却被凌宸拦住。
丢掉鱼竿的手转而捧住我的脸,他小心地翻开了我的右眼皮,轻轻吹着气:“应该没弄其它东西进去吧?”
“我靠,会不会有寄生虫。”扑面而来的凌宸的气息令我怔住,我想要推开他,结果被他微恼的低斥呵止。
“别动!用手揉会感染的。”
我怎说瞧这场景挺熟悉,不就是我们初识的那幕么,不过角色恰好对换罢了。
想及此,我道:“臭小子挺喜欢用我教你的东西来教训我呢。”
言辞间颇为惆怅。
越长大越没有姐姐的威严,我能不惆怅吗。
“东西学来是要用的。”见我已经可以睁开眼睛翻白眼了,他掐了掐我的腮帮子,轻笑出声,然后转身去看方才钓上来的鱼。
我因为他没大没小的举动更为惆怅,遂抱起西瓜狠挖泄愤,心里则盘算着一定要找个机会重振姐纲。
凌宸捏开鱼嘴从中取出鱼钩,尖锐的金属钩子带出一根血丝,看得我微蹙眉头。
这个世界的鱼钩本来是用竹签制成的小机关,一旦鱼咬住饵,竹签就会弹出,进而卡住鱼嘴。这样简陋的鱼钩,力气稍大点的鱼轻易便能挣脱。不过作为天才发明家的凌宸,平生爱好不多,闲暇最喜钓鱼,于是也就出现了现在的金属鱼钩,造福世人等等不表。
将鱼丢进鱼篓,凌宸熟练地穿好鱼饵,抛出,甩竿的动作做得优雅贵气,说出口的话却尽是平民味儿:“姐姐,今晚给你炖鱼头汤,剩下的做鱼片粥,等下你打下手。”
“不要。”我毫不犹豫地拒绝道,也不管他投来的微讶目光,径自放下了怀里的西瓜。
露出了然的笑,他回头继续注视鱼漂,道:“姐姐你这么讨厌血,为什么又可以不带半点压力地画脉画的说,不觉得很矛盾么?”
“画画另当别论。”咧了咧嘴,我仍然隐隐作呕,不禁在心中大叹自己眼贱要去看凌宸取饵,白白倒了胃口。
“嘁,说得这么正经,吃肉的时候也不见你恶心过。”凌宸掀着眼帘睨了我一眼。
“作为一名画师,一名顶级的画师,在工作的时候怎么可以因为个人情绪而影响作画?我可是有职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