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遍了整个京城。
我早就预料到了这样的结果。
这是我阴谋不成的代价，只是连累了华庭王。
“殿下，奴婢听殿外的宫娥们说，昨日太子去了皇后娘娘那里，两个人好像大吵了一架，有宫娥看见，太子殿下出来的时候，脸色很是难看。”汀娘凑到我的跟前小声说。
我放下手里的酒杯，好奇地问道：“你可知，因何事而闹？”
“好像是……”她有些吞吞吐吐。
我猜，和那个庶女有关。
可我又能如何呢？
她毕竟是东宫心尖上的人，我总不能强行将两个有情人拆散吧！
哎，不想了不想了。
“最近可有华庭王的消息？”
“奴婢听说，华庭王三日后将在京城关山水榭举办一场赏花大会。”
众所周知，东周华庭王惜花如命。
华庭王府更是东周百花园，世人皆向往之。
“天气这么冷，恐怕只有腊梅可赏了吧？”我指了指窗外的雪，“不过，这冬日的雪花倒是别有风趣。”
汀娘叹了口气说道：“殿下，这雪花好看是好看，但它们终究是要融化的，如此以来，就什么也没有了。”
“照你这么说的话，那其他的花，也总归是抵不过花期，要枯萎的。”
汀娘眨巴着眼睛，微微点头，“是哦！”
话落，我们相视而笑。
黄昏时分，宫娥们在殿中忙碌。
昨天，东宫身边的韩内侍传话来说，太子今夜将会在我的容华殿用膳。
这是他第二次来看我。
第一次是我生辰那日，那夜他喝得烂醉，我很疼。
我知道，他是在生气，为那一车的茉莉花。
后来，我听宫娥们说，太子殿下换了长生殿里的熏香。
他除了沉香之外，从未用过其他的熏香。
他所换之香，偏偏是茉莉花香。
我不相信，这只是一时兴起。
夜里，雪甚，兼雾浓，咫尺不辨。
我坐在容华殿的门槛上，身旁放着两盏红灯笼。
“殿下，夜里凉，我们回去吧！”
汀娘在我身边蹲下，声音温柔动听。
我看着雪花在烛光里慢慢飘落，视线逐渐模糊。
“汀娘，你先回去吧！”
“殿下，太子殿下今夜怕是不会回东宫了。”
“我再等等吧！”
汀娘拗不过我，便只能陪着我一起吹风。
我不相信，他没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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