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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答话,李延年撑着坐起身
“走近答话吧,你叫什么名字?”
岁岁十分局促,但还是走上前去,毕竟是下人,本分的事情肯定是要做好的。
“回答少爷,奴婢叫岁岁。”
李延年看着眼前瘦弱的小姑娘,也不再为难她了,她看起来太胆小了。平日里,他没什么事情,就是偶尔写字画画,岁岁只需要伺候他宽衣洗漱吃药便好,旁的时候他都是独自在榻上打盹。
在李府的日子过得很快,没有暗无天日的压抑,也不会吃不上饭,甚至还有岁岁从来不曾见过的漂亮衣裳。
闲暇时,她也会想起那个在奴隶市场和自己紧紧依偎的女孩,不知道她过得好不好?她也进了李府这样的好人家吗?岁岁小心翼翼的拿出怀里珍藏的坠子,这是那女孩走的时候给她的,她一直随身带着,岁岁相信,咫尺天涯,还会相见的。
坠子是一个葫芦形状的透白色的东西,不知道是不是玉石,毕竟岁岁以前从来没见过好物件。
日子过得很快,不久便迎来了永乐十年的冬天,漫天大雪,银装素裹。
“快把这些柴火拿一些到老夫人和少爷房中,尤其是少爷,久病缠身,不能受寒。”
管家正在忙碌着冬日用具的置备,府里为数不多的下人也纷纷忙着自己的事情。岁岁也跟在几个丫鬟的身后忙来忙去。
“岁岁,少爷唤你,赶快过去吧!”
小樱趁着风雪而来,头发丝上都铺上了浅浅的雪。看她的神情,应当不是什么急事。小樱是岁岁来到府中认识的女孩,在这府中与她关系要好些。
岁岁得了话,转身去了少爷房间。到的时候,李延年站在书桌前,脸色苍白,不时咳嗽。
“少爷,是有什么事吗?”岁岁小心翼翼发问。
李延年看着眼前的小丫鬟,满心愁绪。近日来,不知母亲为何提起他与那朱家小姐的婚事。且不说已经过去那么多年,李府早已败落;再者,他一直重病缠身,那朱家小姐怎会愿意这门亲事,即使别人愿意,他也是不愿的,纯纯拖累人家。
等了许久,也没有等来李延年的回复,岁岁仍然低着头。
李延年慢慢的和岁岁说起他这重病缠身的二十年,究竟是怎么过来的,以及他哪门应当是不会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