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幅打扮花枝招展好不艳俗,嘴里说出的话也令人反感。
人贩子一脸讨好,冷了这么些日子,终于可以出个好价钱了。
“何妈妈,您就放一个万个心吧,这好人家的姑娘哪里是我这样的人可以触及的,这女的,也就是个野生的罢了!”
经过商量,何秀还是带走了女孩,毕竟楼里已经许久没有纳新了,客人们还是喜欢新花样。
女孩走后不久,岁岁也终于遇到了自己的救赎。
那一天很平常,只是人贩迎来了一个衣着朴素却又极度有涵养的老妇人。可把人贩高兴坏了,又有钱可以赚了。
妇人在众多奴隶中挑选的时候,岁岁一直低着头,她惶恐极了。因为她在这人群里并不出挑,瘦小的像那山上的野猴子。可这时候,妇人的声音从头顶传下来,温和有力。她说:
“小姑娘,愿意跟我回府吗?”
岁岁惊讶极了,她抬起头,面颊凹陷,双目无神。妇人看着她,心疼极了,想起了家中年纪轻轻却又病痛缠身的儿子。她知道,这些姑娘,大多数都是苦命人家的孩子,一辈子都只能做下等奴婢,她心疼眼前的女孩。
岁岁连忙点头,这或许是唯一一个想要买走她的人了。眼前的妇人看起来慈眉善目,周身的素衣也掩盖不了她的气场,她直接带回了岁岁。
“李管家,这是我新纳入府中的丫鬟,你替她置办几身衣裳吧,以后她就专门伺候少爷了。”妇人吩咐着。
跟着妇人回到李府的那天,岁岁第一次拥有了属于自己的房间。房间不大,但是早就打扫好了,府中的下人也不多,每个人都拥有一间独立的房间。
带她回来的是李府的老夫人,李府早年间在这都城可谓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后来老爷染疾离世,只留下夫人一人操持家中大小事务,少爷自年少便身子虚弱,常年需要服药。李氏这些年万分辛苦,墙倒众人图,树倒猢狲散,李老爷的姬妾也早已四散,就连下人也所剩无几。
第一次见到李延年的时候,岁岁震惊了,这个锦衣玉食的少爷竟然如此虚弱,难怪夫人要找人照顾他。
他躺在榻上,头发散乱,或许是刚刚咳嗽过,他眼角红红的,有晶莹的泪。
尽管命运如此不公,可他的语气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