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意外，只是说：“我懂。”
她当然懂，那是她自小到大第一次为一人心动，至此经年，深切浓厚。
她语气执拗，眼里是他从未见过的澄澈与真挚。
萧昱淮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最后只说：“本王是你长辈！”
“可你也没比我大几岁。”
她今年十六，而萧昱淮也不过二十四。
萧昱淮眼里的冷漠不加掩饰，拒人于千里之外。
顾长宁心里像有针在扎一样。
她忙别开眼不敢再看，深吸了好几口气，才缓和了那疼。
马车内的气氛变得尴尬而紧绷。
车外的小厮见没有动静又小声的喊了声：“王爷？”
萧昱淮应了声，看向顾长宁：“先进宫。”
说着起身就要掀开车帷。
却听顾长宁微哑的声音再次响起：“那条手帕呢？”
萧昱淮手上的动作慢了半拍，沉声回：“扔了。”
听到这两个字，顾长宁呼吸一窒。
可萧昱淮没再给她开口的机会，马车一轻，车厢内已经没了他的身影。
顾长宁坐着没动，很久才垂眸将眼底的热意压下。
小厮掀开车帷，询问地开口：“顾小姐？”
顾长宁这才起身下了马车。
慈宁宫。
顾长宁和萧昱淮到的时候，太后和皇帝公主三人正在闲聊。
见着两人进来，忙招呼人坐下。
主位上，十七岁的少年天子萧慎看着顾长宁忽然开口说：“我记得阿宁和彩云是同龄吧？彩云即将完婚，也该给你找个归宿了。”
顾长宁闻言下意识的看向萧昱淮，只瞧见他面无表情的脸。
她落在腿上的手慢慢攥紧，收回了目光正欲开口。
却听一旁的太后说：“阿宁不急，哀家还想让她多陪一段时间。”
太后膝下就只有彩云一个女儿，早就把顾长宁做亲闺女看待，怎么舍得一下接连把两个女儿都给嫁了。
她看了看一旁的萧昱淮，她说：“倒是摄政王，这么大年纪身边也该有个暖心人了。”
“臣的事，臣自有想法，就不劳太后费心了。”
萧昱淮淡漠回着。
太后皱了皱眉，顾长宁瞧出她的不悦，忙拉着人说起了别的事，余光却不自觉瞟向萧昱淮。
他只端着茶碗，垂眸不语，与这热闹隔绝。
几人聊了会，在慈宁宫用过晚膳后，顾长宁起身告辞。
太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