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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了很久:“婵儿,把它收起来吧。”
婵儿应声上前。
房间内静默,只剩衣料摩擦的声响。
顾长宁望着那抹红色一点点被折起,心里也像被蹂躏般。
她忍不住开口阻止:“算了,还是放在那儿吧。”
蝉儿莫名,却不敢多问,退了出去。
房门被关上,顾长宁一步步走上前,将刚折起的嫁衣慢慢展开挂在架子上,一点点抚平上面的折痕。
她站在原地看了许久,末了也只是无声叹了口气。
这夜,顾长宁辗转难眠,脑海中萧昱淮的身影总是挥之不去。
翌日。
顾长宁刚用过早膳,便听婵儿说:“小姐,彩云公主来了。”
她一愣,彩云即将嫁给从小恋慕的虎骑将军,现在不是应该在忙着筹备婚事吗?
怎么有空来相府寻自己?
来不及细想,顾长宁起身去往前厅。
可不想刚进去,就看到彩云公主身后那抹颀长的身影——萧昱淮!
四目相对,她心中倏地一紧,抿了抿唇上前:“顾长宁见过皇叔,见过彩云公主。”
萧昱淮微微颔首。
彩云公主拉着她手,将人扶起身:“阿宁不必多礼,我今日是特意来寻你帮我拿主意的,尚衣局给我做了好几件样式的嫁衣,皇叔也不懂这些,你可定要帮我好好瞧瞧。”
顾长宁点头应下:“公主有事派人过来唤我一声便是,何必亲自跑一趟?”
彩云公主笑了笑:“婚事都有母后为我操持,我在宫里也无事,对了,你上次说要送我的梅花帕子可绣好了?”
顾长宁点头:“绣好了,在我房里呢,我这就去……”
“不用了,我自己去拿便是,你留在这陪皇叔说话吧。”
说着不待顾长宁反应,彩云公主已经招呼一旁的婵儿往卧房里去。
顾长宁望着她背影,心知她是想给自己和萧昱淮一些相处时间。
可……
她犹豫了会儿,转过身看向坐在椅子上品茶的萧昱淮,打破了沉寂:“皇叔今日不忙?”
萧昱淮轻轻将茶盏放下:“嗯,彩云的事要紧。”
顾长宁点了点头,他就是这样一个人,看上去冷漠,心却是柔软的。
要不然六年前,也不会冒险救她了。
想到这儿,顾长宁又有些失神。
气氛再度静默。
顾长宁正思索着要不要再找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