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怨她自己。如果她开通一点,及早摆脱赵明诚的阴影,何愁找不到神仙伴侣,得到幸福晚年?”
余婉君看他一眼,顺势打趣他说:“不愧是金陵大学高材生,满脑子新观念。可惜李清照早成了古人,没机会听从你的高见,失去了晚年幸福。”
华克之巧妙地接过话题:“李清照满脑子被‘烈女不事二夫’的思想占据失去机会,可婉君姐你有机会呀!婉君姐,还是李商隐写得洒脱:‘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晓镜但愁云鬓改,夜吟应觉月光寒。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诚灰泪始干。蓬莱此去无多路,青鸟殷勤为探看。’我听说,陈成哥对你一往情深,每天像青鸟一样对你殷勤看望,你怎么就不想想他,换一种蓬莱生活呢?”
“好你个克之,你给姐老实说,是九哥让你来当说客的吧?”余婉君脸色一变盯着他。
她这么敏锐,还这么单刀直入,大大出乎华克之的意料,不由得几分狼狈。他很快镇定下来,干脆说:“是的!九哥太重名节,容不得内部和外界对他哪怕是半点猜疑,所以你和他是不可能的。九哥想到陈成很合适,我也赞成九哥的意思。当然,感情的事情容不得半点勉强,我们只能听从你的决定。”
余婉君心头一阵战栗,也很快镇定下来,拢拢额前散乱的秀发,喟然说:“好兄弟,你已经说到这个份上,就不要再说了。坦白说,我对九哥情深意重,可我也明白,九哥是个干大事的人,他只能属于铁血锄奸,属于会馆成千上万的弟兄,不能属于我婉君。既然注定了只是同路人,只要能朝夕跟随九哥,我就心满意足了,你回去复命吧!”
华克之重重地舒了一口气:“婉君姐深明大义,我代九哥和会馆兄弟感谢你!可是,陈成哥那边,我该怎么回答才好呢?”
“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晴却有晴。你叫我为难哪!”余婉君也深深吁口气,“好兄弟,你先告诉姐,你们会馆那个暗恋我,还连累九哥三刀六洞自罚的男人是谁?”
“正是陈成哥。”华克之干脆捅破那层纸,紧紧盯着余婉君。
余婉君身子轻轻颤抖,脸上霎时变得煞白,喃喃地说:“真是……前世冤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