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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官走去。
“恭喜翊王,贺喜翊王。”
内侍官恭敬地朝裴衍之行了个礼,而后目光在整个毬场一扫,淡淡笑道:“下面揭开本场比赛彩头——”
周遭一瞬间安静下来。
“御赐黄玉梅竹十八子手串一件!”
傅吟惜面上错愕,她是不是听错了?
彩头……换了?
震惊的不只有傅吟惜,看台上的众人皆露出惊讶之色,唯有一人,在听到内侍官的话后面不改色地接下了属于自己的胜果。好像,从始至终,他都根本不在乎这件物品是什么一般。
“翊王,恭喜您了,这手串可是陛下亲自设下的彩头。”
内侍官的笑耐人寻味,裴衍之却只是淡淡瞥了眼,谢过圣恩后将彩头收了下来。
“嗐,看来之前的传闻当不得真,什么太子太傅的紫毫笔……”
“嘘,你可小声些,说不准,那就是陛下故意试探各位王爷的心思呢。”
“哦?那这么说,这四王爷还……存着那样的念头啊。”
“想想罢了,谁不知道这陛下所有王爷皇子中,就这位翊王最不可能。”
“……”
傅吟惜听着那些嘈杂的声音,心里越发不是滋味,她不明白裴衍之那般努力争赢是为了什么,但就算他对储位有意,他也不该被人这么私下议论甚至嘲讽。
“吟惜,你没事吧?”沈清清的语气有些担心,显然,她也听见了那些人的窃窃私语。
傅吟惜垂下眸,摇了摇头:“我没事,只是……为他难过罢了。”
沈清清低低地叹了口气,不知怎么安慰,只好伸手握住了傅吟惜的手。
上一场马球赛结束,很快,第三场紧接着到来。
与前两场男子之间相争不同,这一次是宫内外女眷自愿参加,其彩头依旧由皇帝所设。
傅吟惜原本还想着上场玩一玩,可裴衍之的事一出,她哪里来的心思去比赛,只想着等裴衍之更衣回来与他说说话。而她不去,沈清清也就更不愿参加了,一时间,看台上的女眷都在起哄让谁谁谁上场。
就在这边讨论得热闹时,内侍官又带着新彩头走进了毬场。
因为前一场揭彩头是在比赛结束后,所以这次大家都没将注意力放在那位内侍官身上,直到铜锣被重重敲响,内侍官扬声喊道:“第三场即将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