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账本,首先不论是不是和当地百姓种地的数目一样,就单说这上面的数字,就已经是作假。”
“什么?”周冬阳顿时瞠目结舌。
秦安有些玩味的道:“作假之人一般都认为,所有首位数开都出现的概率都是一样的,才不会被人看出来是造假,可并不是这样!”
“首位数字越大,出现的概率应该相对少一些才是,可这本账本,所有数字大小,都出现的十分平均。”
“而且还有个人在周大人的眼底下贪污,不然这本假的账册不可能这么轻松就入了户部。”
秦安挥了挥手,笑道:“两万四千贯,不会少的,若是拿不出来,秦某也没办法。”
周冬阳听得瞠目结舌,却还是保持着一些怀疑。
他拿着账本呆呆的走出秦家院子,还在思索着秦安的那些话:“首先不谈这个账本的真假,周大人都可以想一下,近些年汴京城周围土地的开垦情况。”
“你会发现很多土地都已经在开垦,就连一些下等地也开始被人栽种了各种作物,可就是这样的情况下,为什么赋税不增反减?”
“再回过头看看这本假的账册,周大人自然会想明白一些事情。周大人回去之后,按照我说的查一查这些账本,会有一些意外的收获。”秦安放下手里的账册。
周冬阳回到户部,立即叫人将近三年的账本全部从封存处找了出来。
这一晚,周冬阳连家都没回去,就呆在户部看了一晚上的账册,直到第二日一早上朝,才有人发现周冬阳呆呆的坐在书案前,双眸血红。
这件事将赵祯都惊动了,赵祯赶来户部衙门,便见到周冬阳一脸杀气的走了过来。
“爱卿这是怎么了?”赵祯刚刚开口,周冬阳噗通一声跪下。
周冬阳红着眼珠子,郑重道:“官家!老臣有负官家的嘱托!”
“爱卿快快起来,地上凉!有什么事情我们坐下来谈。”赵祯赶忙拉起周冬阳。
周冬阳起身,眸子之中闪过一丝杀气,他恨声道:“老臣根本没想到,居然有人敢在户部的眼皮子下面胡作非为!”
“老臣为大宋看管着户部,却在眼皮子下面发生如此严重的事情,老臣万死难辞其咎,但是还请官家答应老臣,让老臣亲自将那些吸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