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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妈的臭***,敢砸老子——”
我仰着头,眼中怒气腾腾:“我只是兼职,你没有权利对我动手动脚!”
我不知道,我砸的是瀚海集团的少东家,只消一根手指头,就能让我和病重的妈妈走投无路。
没人敢阻拦他的怒气时,周容齐一身黑色大衣走过旋转门,散漫的目光不经意地一瞥,与我对上。
那一刻,似乎喷泉流水,行人来往,流淌的琴音全都停止,周遭都成了虚影,只剩我与他,一个高不可攀,一个倔强孤傲。
两条永远不会相交的平行线,却在他脚步转弯那一刻,再也无法不相干。
没有人知道,他看到我那一刻,到决定停留,脑海中闪过什么。
可他出手,救了我,而我也从泥沼中,爬上星光大道,成了名,也有了很多的钱,为我妈妈续了三年命。
最开始,他只是偶尔会让陈师傅接我过去,陪他吃上一顿饭。
我总是局促着,小心翼翼地称他“周先生”。
后来,他整夜整夜失眠时,昏暗的房间里,倚着床头,倦怠放空,抬手拍了拍身旁的位置:“上来。”
我跟他的那些年,从没有奢望过名分,也从未想过婚姻二字。
直到有一日,他醉得不成样子,眼神分外清明,凉薄地笑:“娶你,好不好?”
没有鲜花,没有戒指,也没有什么令人落泪的告白,更没有道一句喜欢和爱。
只是这样漫不经心的一句询问。
只是,我向来对他有许多许多的宽容。
这样的求婚不像话吧,但似乎也就只能这样了,还能指望他再用什么心呢?
于是,明知不该不清醒,却依然应了他醉酒的话:“好。”
谁也没有想到,周容齐当真娶了一个身世伶仃的孤女,激起不小波澜。
但他权势在握,没有人敢置喙,更没有人敢指摘。
婚后几年,人人都说我命好,能让他这样放在心上记挂着。
每年生日,他都会为我燃起满城烟火,轰动全城。
他也会因为我一句随口的夸赞,眼也不眨地拍下上千万的项链。
无论多晚,雨夜或寒风,他总会赶回,将我拥入怀中。
以至于,我也以为,他爱我入骨。
他甚至会弯腰,过问我的梦想:“想开个人演奏会?怎么不跟我说,一句话的事儿。”
我仰着头,灿灿地笑:“我自己也可以做到,你不信我吗?”
他低头看向我,双眸如星萃玉,发丝乌黑浓密,眉眼英俊凌厉,忽然笑开时,便冲淡了他骨子里透出的冷肃凛冽的气势。
“信你,谁让你是秦夕。”
如今回想,才陡然发现,这么多年,我也只是活成了秦夕。
我说的无数次爱他里,他从未回应过,只是漫不经心,像看着玩闹的少女,自顾自为他沉沦。
哪怕情动难以自持时,他都保有三分理智。
而我,原以为,他本性如此。
可事实是,他的疯狂全是另一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