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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他在你片场外站着很碍眼吗?怎么不赶他走?」
徐大导演嗤笑一声:「爱杵那儿就让他杵着呗,最好来场大雨,才能凸显他的深情。」
他是懂怎么恶心我的。
「深情」二字,让我差点儿把奶茶全yue出来。
第二天,陆缙时照旧来,带着一束同样花语的风信子。
第三天、第四天……
到了第五天时,天还真下起了雨。
陆缙时执拗地站在原地,演一副情深。
我在屋檐下远远地看他。
穆闲把一把黑伞递给我:「心软了?」
我摇摇头:「怎么会呢?只是觉得他确实有几分姿色,难怪过去的我那样痴迷他。」
即便有些憔悴,即便淋了雨,也难掩五官的绝色。
可惜,这脸也不能当饭吃,只会害死人。
「我要死了也没见他心软,他淋一场雨哪里值得我心软。」
「也只有他跟过去的我一样死一次,我才信他确实心有悔意。」
「对他心软,不如趁现在他对我的愧疚还没消失殆尽,做我该做的。」
我撑开黑伞去见了陆缙时。
他嗫嚅着干裂的唇,低声地对我说:「对不起,阿荞,我不知道那晚……你出了车祸。」
「要真觉得对不起,不如趁早把离婚协议填好给我。」
我拨了拨他怀里淋了雨滴的花瓣,然后抬眼直视他:「花就别送了,太讽刺。那晚的痛苦和绝望,不是你送送花就能抹去的。」
「说白了你也没义务一定要接我电话。可我当时其实死过一次,我的灵魂竟然可笑地还想见你最后一面。可我去公司找你时,看见了什么呢?」
我「呵呵」地笑出声:「床头是拆封的套套,地上是我求救的来电,而你与小助理亲吻缠绵,置若罔闻。」
「你以为我是看乔音朋友圈才知道真相的吗?是我亲眼所见啊,陆缙时。」
「你是为了和乔音做,才故意地忽视我的电话。」
「等我回魂时,我独自躺在大雨滂沱的荒山野岭等死,你知道我多绝望?」
我指尖冰冷,抚了抚他的鬓角:「想要道歉,你起码也要先体会体会我当时的绝望和痛苦,才有资格。」
这一刻却全都想起来了。
浑浑噩噩地睁大双眼,我终于清晰地看到了医院电子屏上显示出鲜红的时间:21: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