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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绝,不想与任何人打交道。
所有人的关怀都成了我痛苦的来源。
所以我直接换了新手机,换了新号码,将旧手机的那些亲朋好友,还有社交平台上的粉丝彻底地尘封,只留下一个陆缙时。
也许以前的我,是把陆缙时当作唯一的依赖,把他当作黑暗中唯一的光。
但现在,我不需要这束光了。
我登上旧手机,首先拉黑删除了这个手机上的陆缙时,彻底地将他踢出了我的朋友圈。
又找了好友列表里的律师,拜托她帮我拟一份离婚协议。
好友也不知道是怕我反悔,还是早有准备,飞速地拟好发给了我:「淦,这一年我们这些朋友给你打电话不接,找上门不见,我特么真以为你下半辈子死嗑着陆缙时一个人过活了。」
我收了离婚协议,反手发到了陆缙时的邮箱,又打印了几份签好字,笑:「那多没意思,怎么能为了一根杂草放弃一整片草原?」
我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
对面似乎有些出乎意料。
对话框一直显示「正在输入中」。
却一直没发过来一句话。
毕竟放在以前,即便是那个因生病性子沉寂之前的我,也不会这样「口出狂言」。
可那又怎样?
死过一回,我要肆意地活。
那些痛苦的、束缚的、世俗的、爱过的、磋磨的,我都不想再在意。
我将离婚协议放在一进门就能看到的桌上。
没有其他任何想拿走的行李。
我只是握着旧手机,迈出了我和陆缙时曾经的家。
登录了那个拥有五千万粉丝,却已经有一年多没有登录的账号。
我编辑微博,点击发送。
「急招人帅嘴甜、洁身自好、男德满分的新老公,每月十万零花,缴五险一金,先到先得。」
我点点头:「每月十万零花,具体什么时候结束由我说了算,你要随叫随到,配合我的演出。」
穆闲没什么异议,乖巧地答应。
在我纠结要不要请他进门时,门口传来一阵嘈杂。
我循声看去,就见有两人站在我家院门前的路灯下。
一人皮笑肉不笑:「裴影帝刚拿到手的奖杯还没捂热吧,马不停蹄地就赶到这儿来也不怕磕了、碰了、碎了。」
另一位满脸和煦,却也绵里藏针:「徐导不也一刻不敢耽误,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