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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弟兄的消息,他去过玛纥,来顺在那儿,可是,前些日子,玛纥的佛朗山体垮塌,埋了不少人,来顺死了。
登贵已经知道来顺死了,他说柱子也死了,四个人只剩他和天成两人了,所幸天成还在。带工头进来了,催促着:放下咸鱼,快走,别磨磨蹭蹭。
古农用眼神和登贵告别。
秋水和大刚被遣送到香港。香港码头比丹戎班兰繁忙得多,海上停泊的船只也大,挂着各种各色的旗号,岸上有不少白皮肤黄头发高鼻梁的人,仰头挺胸,不把中国人放在眼里。
那年是辛亥年春,他们上岸正值一些爱国志士在码头慷慨激昂的演说,他们便走过去听:同胞们,自鸦片战争以来,清政府对列强步步退让,签下了丧权辱国的不平等条约,割地赔款,大量白银外流,我们有多少贫苦农民卖身当契约华工到南洋受苦受难,又有多少人受饥挨饿!
这些话句句说到他们心里了,从来都没有人为契约华工说过一句话,怎么今天刚踏上国土,就听到这些话,句句像锤子一样撞击着他们的心。演说的人继续说:孙中山和黄兴组织了同盟会,有血气的中华民族都要团结在同盟会的周围,支持他们推翻腐败无能的清政府……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只要是中国人,都来支持孙中山……
很多人掏出了钱投进那个募捐箱里。秋水和大刚虽然身上只有几个活命的钱,他们也毫不犹疑地掏出来投进募捐箱里。
孙中山是谁?黄兴是谁?秋水和大刚想知道究竟,便紧跟着那位演讲的人,他往哪走,他们也往哪走,走到一条小街,演讲者回头看,是两个工人模样的人,便招呼说:兄弟有事吗?秋水不好意思地说:刚才,刚才听你演说,我们俩还想知道更详细些……演说者问:兄弟是……他们说::我们是契约华工刚被遣送回来,这,是我们获得自由身的证明。演说者看了证明后,非常兴奋地说:欢迎你们,你们受了很多苦,进里头说话。
原来那是同盟会的一个联络站。秋水和大刚二人给安排了住处,他们听同盟会的同志讲课、接受军训,后来他们成了同盟会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