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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口气讲了好多话,面色因为激动而开始泛红,讲到这些时连语声都变得尖厉起来,“但有些事情只能以武制武,所以我拼了全身之气冲破他的蛊咒。”
她讲完后咳了好久才缓下来,不住喘道:“我居然跟你一个小女孩说了那么多话,果然大限将至的时候,会忍不住想把什么话都说出来呢。”
苏梨瞪大了眼睛,摇头道:“啊?大限将至?你别说话了,不会有事的。你若有事,听潮怎么办啊?”
“他不叫听潮,他姓沈,叫沈盛烟。我解了他的蛊咒后便让他离开了,他定会在这里起飞,去往更宽广的天地。”她凄笑道,“擅用异体术必死无疑的,更何况我尚未大成。你师父在告诉你异体术的时候,没有告诉你用它之人的下场将会是全身血液流尽、只剩枯骨么?我不想让他看见我那个样子,也不想你看见。所以,你快走吧,别管我了。”
苏梨抵不过她的央求,终于离开了,离开后便再没回来过,因为太过震撼、太过触目惊心,便失了回来的勇气,哪怕她知道那妇人的身体早已烂在了土里,没了痕迹。她甚至不知道妇人的名字,但她记住了另一个名字:沈盛烟。
苏梨记着这个名字,一记就是八年。虽然一直都知道记忆中那个自称听潮的男孩与当今名扬天下的温羽侯是同一人,但直到现在、直到真的亲眼见到了温羽侯之后她才觉得他们两个名字是连着的,然后终于合成一个人影,面色苍白、身形瘦削。
所以八年后的今天,苏梨第一次站在小屋后的杂草深处,俯身对着这片土轻声道:“我看见他了,沈盛烟,他现在还有个名字,叫温羽侯。我不知道他是否在这里起飞,但他如今的确是在更宽广的天地里。”
这时耳中传来一个轻微的脚步声,苏梨一惊,暗想是温羽侯来了,她就知道,他一定会来这个小屋。她直起身,谁料眼前一阵晕眩,连眼头都开始痛了起来,她强行运功,跌跌撞撞地奔向树林,趁温羽侯还未走近小屋时先一步离开了。
她没有回小筑,而是立刻赶去了刑部大牢。七伤药的药效时间已剩小半,得趁着视线尚明时抓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