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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看我们缠在一起的胳膊,皱着眉头道:「男女七岁不同席,这位公子,请你对我阿姐放尊重一点。」
大小姐除了去京城那次,几时受过这种委屈,一下被他阴沉的脸唬住了,眼里包着泪:「我、我是李家的小姐,才不是什么公子,你少吓唬人。」
说完,头也不回地就跑了。
她跑了,我却突然想起一件事,是了,我们已经是十三四岁的年纪了,如钦也不再是那个人事不通的小少爷。
晚上吃饭的时候,我看着一居室里用帘子隔开的两张榻,盘算着这些年为他上京打点攒的银子,肉痛了又肉痛,才咬着筷子开口道:
「街头的李裁缝要回乡了,他的房子会空出来,不如我跟房东讲一讲,留给我们,你看怎么样?」
是啊,男女七岁不同席,尽管舍不得,也该租个两间屋的房子了。
如钦不解地看着我:「阿姐不是说我以后要花很多钱,能省的地方都要省吗?」
那是换这间房子的时候跟他说的,他刚读出成绩,我想着哪怕律法准他考试的资格,但有萧家的旧案在,要打点的地方总归比别人多,便连对他的生活都小气了起来,只想着多攒点钱未雨绸缪。
但现在我们不小了,再过两年,他该议亲了,我这样的身份,好人家的姑娘会介意,是该注意分寸。
我笑着答道:「刚刚不是你自己说的吗?男女七岁不同席,我今年十四岁,早该注意了,这些琐事不用你操心,阿姐会处理好的。」
他沉默了好半天才道:「也好,我们毕竟不是亲姐弟。」
我以为他伤心了,慌忙道:「胡说什么,我们就是彼此唯一的亲人,你可答应过我,百年之后要让我入萧家祠堂的。」
他看着我,眼睛里有我看不懂的东西在流转:「繁星,不是亲的就不是亲的,你要记得,况且,谁说只有血缘至亲才能入祠堂?」
那一瞬,有什么东西重重敲击过心头。
李茹没被那天的事情吓退,依旧隐隐巴结着我,话里话外地谈到如钦,甚至跟李夫人说读死书会成书呆子,让我陪着她多出门踏青找灵感。
她难得这么上进,喜得李夫人又给我加了月钱,看在钱的分上,我带她把周边的绿水青山走了个遍,不过条条道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