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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一切都已经板上钉钉。
彼时不仅是临风镇,他成了整个县的少年才子,因为一篇赋,一篇他特地选在学子云集的酒楼做的赋。
那篇赋用词犀利,结构骈俪,通篇讲的都是一个富家小姐对平民的恶毒和磋磨。
临风镇才多大,稍一打听就能琢磨出赋里的小姐是谁,随着如钦才名远扬的,自然还有李茹刻薄的名声。
他几乎是毁了李茹的一辈子。
我有些怪他,这个惩罚于一个女子而言实在是太重太重,他却犹嫌不够道:「她连油皮都没破一点,哪里算罚重了?这世上所有伤害阿姐的,我百倍奉还都还嫌少。」
我自不可能为了一个外人怪他太深,只能在家坐立难安地等着,等着李家会选哪种方式报复,士农工商,若如钦只是个普通出身的才子,凭着才气,富商也没什么不能斗的。
可他不是,他身后有萧家旧案,这个案子一日不销,便永远都是悬在他头上的一把剑。
李家再不济也有万贯家财,真的下力气打听,无人帮我们遮掩,又有什么打听不到呢?
我在心里盘算了千百种的后果和应对方法,等来的却是李茹出人意料的告别。
小姑娘一如初见我时那般高傲地说道:「我要去外祖家了,可能很久都不会回来。」
然后一捋袖子:「萧繁星,该还你的我都还了,下次再见,就该你们还我了。」
她的胳膊上布满了细细密密的抽痕。
我错愕地看着她,她仍旧自顾自地说道:「我自己让嬷嬷打的,对不起,我不知道这个这么疼,我从小家里就是惩罚人的,以后不会了。」
说到最后,声音俨然带上了哭腔,眼睛还不住地往屋子里瞟:「娘在街口的马车里等我,你们,不跟我告别吗?」
我知道她想找谁,但我帮不了他,如钦不喜欢谁,就是不喜欢。
我难得地抱了抱她,这个跋扈的娇小姐,好像真的要长大了。
她在我肩上蹭了蹭眼泪,知道等不来想见的人了,发狠似的推开我道:「你让他等着,总有一天我会让他后悔的。」
我不知道是李茹跟家里说了什么,还是李老爷忌惮如钦的名声,李家竟没有明面上找我们麻烦,只是吩咐所有合作的商家都不能请我做事。
但如钦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