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恁今春关情似去年”
台上戏子着绫缎,身佩环,一汪清眸如水,一抹黛眉如烟,浮一袭水袖,声音悠扬且语调婉转,台下连连拍手叫好。
两盅茶下肚,翟秋白眯起眼细细的瞧着每一个角落,都不见阿生踪影,唤来伙计准备询问,这时门口跌跌撞撞跑来一小厮,张口便是
“不…不好了,出事了,云哥儿…出事了。”
语毕惊觉自己所处环境,顿时窘迫,一旁小伙计眼疾手快扯了他去后堂。
翟秋白正欲唤伙计再询问阿生,后堂传来凄厉的喊声,若是夜里,定叫人毛骨悚然。这一叫可好,前厅伙计都寻着去了后堂,翟秋白索性也跟了上去,此时人多眼杂,应是园里出了事,正是浑水摸鱼之际。
穿过小廊,翟秋白寻着嘈杂声往里走,远远的瞧见前方四五个小厮,七八个还未褪下戏服的人儿,吵的吵,哭的哭,再走近些他被人群阻隔在外。准备换个角度再瞧,一抹熟悉的身影。
“你为何害他?他有何时亏待过你?”
阿生被人攥着衣领提起,本就单薄的身子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翟秋白恼了,奋力拨开人群,走过去踹起一脚就往提着阿生那人身上招呼,众人惊呼。
翟秋白顺势揽着阿生,不知他是怕的还是冻的,身子抖得越发厉害,小脸煞白煞白的,眼神空洞仿佛没了生气。
那人撑着地面缓缓站起,身上戏服污泥混着血,前襟看不清原本颜色,头上钗环掉的掉,断的断,头发便也垂了下来。只余半面残妆,和着泪。
正是那在台上着绫缎,身佩环,一汪清眸如水,一抹黛眉如烟,浮一袭水袖,唱出婉转戏言的角儿。
他仿佛被抽空了身体,眉目自是风情万种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