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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秋白初见江生是在戏园子里,干着端茶倒水收拾桌子的活,他身形小小的,约莫十一、二岁模样。
彼时正值腊月,街上行人少,叫卖声也寥寥无几,天空零零散散飘起雪花,从小天窗照进来的一束光也被这戏园子里的烟草缭绕冲淡,后堂时不时伸出一个脑袋喊
“阿生,快,二号桌上一碟瓜子,一壶龙井,五号桌要结账,莫要忘了收拾桌子……。”
台上的花旦着戏装手挽兰花咿咿呀呀唱个不停,台下商贾行人络绎不绝。
小小身影跑的跌跌撞撞,一路上蹭到不少恩客的衣摆,被拽住一顿数落,他也只是小声嗫嚅的道歉。
翟秋白欲起身解围,身旁有小厮道
“二少,车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