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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一口北方口音,“慢工出细活嘛,没办法,这打砂纸活儿本就难弄,你看这砂光人手太少,这些老娘们,我始终盯着不要命地催,手脚也只这么快呀,要不,你替我们在总经理面前吱一声,再加派点人手呀!”
那女人脸本来绷着,听了这话便扑哧一笑,“我哪有那么大的能量,你太高看我了。”那女子转过身来面对毛仁道,“快点数呀,发什么呆,要不我可拉走了。”
毛仁哎哎应着,忙忙蹲在料堆旁,忙中出错,毛仁一五一十不老练的点法看在女人眼里,女人就急了,手一拈,已从料堆上抽出条签,重重地拍在他手里了,毛仁一脸错愕,那女人看也不看他,大手一挥“拉走!”
毛仁拿着条签验看数据,叉车从他身边经过,将他挤了一下,他重心陡失,差点一屁股坐到了地上,那女人见了他那窘态,忍俊不禁,格格笑个不停,那拉叉车的飞快地将托盘拉出了车间。毛仁看着叉车跑了,气得眼珠子都差点掉下来了,他把这一切迁怒到这个女人身上,心里给她记了一笔账。听口音这女人也是南方口音,那股子专横霸道却让他反感,好像吞下了一只苍蝇一般难受。
“妈的!什么人哪,”毛仁狠狠淬了一口,一路走一路想,这个女人态度怎么那么恶劣,是嫌他慢了?可他还没学会走哩,就能要求他跑么,真是的。就一个人生闷气,懊恼间,猛想起表还没填好,赶紧压下心火,他恨自己连个生气的时间也没有。
马头就站在车间一角,看到了那一幕,就哈哈大笑,“你看,他们南方人窝里反,自己斗起来了,唉!好笑好笑。”
他身边的小毛头看着毛仁出洋相,也是莞尔一笑,“南方人他妈的个个都不赖,自己人也斗成这样。”就摇头。
马头就恨恨地道,“南方人都这狗不嫌的德性,我管的车间绝不容许南方人坐稳了位子,你还别不信,咱们骑馿看账本,走着瞧吧!”马头心里雪亮,若非黄总压他一头,怕北方人势力坐大,千方百计阻挠他,这车间早已清一色都是他的人了,不过,老总毕竟对他有所忌惮,不敢明着打压他,也只能暗中使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