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太太就是明理,一语中的,储大夫和小姐那就是郎才女貌,这因缘就是天作之合。可是太太,容老奴斗胆一句,小姐是大家闺秀,哪能像小门小户闺女没个礼数,您二位作主就得了。”
“奶娘--”蛾娘羞涩的低下头,大奶奶一看明白大半,有一句没一句扯了一会走了。没等她跨出门槛,早就憋不住的珠儿开始了:“老爷太太那就是剃头担子-一头热,前天灵儿还说储大夫不想入赘。他推辞说要回去禀报爹娘,还说什么三媒六聘,迎娶小姐过门。偏偏老爷非让储大夫先入赘再三礼六聘送你们回去。最后储大夫也没说同意,也没说不同意,脸色阴郁地走了。回来就搬要回客房,冬五问为啥,他说小姐已无大碍,男女授受不亲,怕惹人闲话,我看就是躲避小姐。”
蛾娘怎会不知储羽这两天的变化,可她又如何说得出口。本以为储大夫看不上自家,没想到是爹爹逼他入赘。她问过他家里人的情况,他也如实相告,试问他家几代单传又怎肯入赘,况且还有古稀高堂等着侍奉。唉!爹爹纵然万般不舍她,也该知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道理,自己又何曾是那种嫌贫爱富之人。珠儿看蛾娘没说话,只是低头想心思,心直口快的又说了:“我看小姐和储大夫那就是郎才女貌,小姐不是一直想找志趣相投的人吗?储大夫就是!若丢了这门亲事,小姐可要后悔一辈子的。我看小姐不妨和老爷说清楚,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以后生死与老爷无关就是了。”听到这娥娘的眼眶红了,珠儿依旧不管不顾地说,“要照老爷这么折腾,储大夫迟早要走的,到时就是和小姐拜过堂,小姐也是独守空房,又谈什么比翼双飞。”
蛾娘慢慢抬起头,双目含泪问:“我也知道储大夫难处,可这种事让我如何说得出口,真是羞死人了。”
“小姐你真是的,亏你饱读诗书,你没听大少爷回来说,现在外面都搞什么洋运动,还有什么女权运动,大户人家的小姐都不裹足了,送什么女子学堂。我想了几个月,女权运动应该是女子撑户,做男人的天,也娶三妻四妾,不对,不对,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