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小女下嫁于储大夫。”
储羽一听受宠若惊,忙站起来慌慌张张地说:“老爷您太抬举储羽了,储羽何德何能,能得老爷小姐如此的垂青!不过老爷您或许不知,在下屋无片瓦,地无一陇,又怎敢高攀。”李老爷呵呵一笑,很受用的捋了捋胡须,又端起茶杯抿了一小口,然后才不紧不慢地说:“储大夫果然是谦谦君子。老朽这份家业你也看了,不敢说富可敌国,也算得上衣食无忧,又怎会在意多一副碗筷。”
储羽一听大惊,爹娘就生他一个,二老都已风烛残年,自己又怎忍心置他们而不顾,于是又一次站了起来:“谢老爷厚爱,不过老话说得好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容在下禀告爹娘后定会给老爷回音。”李老爷赞许地看着储羽,多少人想入赘他家而无果,偏偏眼前这个后生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推脱。不过李老爷自信满满,自然他肯屈居招他入赘,他又有何理由推辞。再说,他没看见蛾娘模样,看见了肯定三魂掉了七魄,到时哪还顾得上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想到这李老爷又呵呵呵笑了一会,然后温和地说:“既然储大夫孝心可嘉,老朽又怎能夺人天伦。眼下最要紧的是将小女的病医好,其他事慢慢商量。外面蚊虫爬物居多,我已让冬五收拾好偏房。只是委屈储大夫了。”
话已至此,储羽觉得自己再说什么就显得见外,只好抱着走一步看一步的心态。二人又东扯西拉一会后一前一后去看娥娘,
荒芜的苇柴荡一眼望不到头,零零星星坐落几户人家,像是猛兽嘴里的牙屎,这里一坨那里一坨臃矗着。太阳就像巨大地火炉炙烤着大地,不时有飞鸟嘶叫着掠过干枯的河床,暗黄的麦苗犹如一个病入膏肓的人搭拉着脑袋。一个弯腰搭背的老农坐在田埂上,双目无助地望着麦苗,又看看开裂的地表。老农擦擦额头上的汗水,又用手摸摸细瘦的麦穗,长长叹了口气,眼角不知不觉滚出一滴浑浊的泪水。老农赶忙擦去,又叹了一口气,这才转身反手拖拖沓沓往回走。
一座低矮的茅屋前坐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妇,老妇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