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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润的东海珍珠项链。梳着高贵妩媚的堕马髻,斜插着一根鎏金流苏金镶玉簪子,皮肤白皙,白皙中透着红润,更显得柳眉纤细飞扬,唇红如汁,往昔眼睛旁边的细纹如今都瞧不见了,而再瞧清楚些,她也不过是淡施脂粉,并未像姜氏等人那般,涂着浓厚的脂粉。
她敛眉,走到龙震天面前,微微福身,“相爷!”青衣也站在她身旁,喊了一声“父亲”!
龙震天回过神来,收回发直的眼睛,尴尬地清清嗓子,“你怎也来了?身体可好些了?”
凤鸣路对他的反应显得十分平淡,仿佛还是平时见他那样,淡淡地应道:“谢相爷关心,已经好多了。”
青衣看到姜氏的眼睛都突了出来,眼里射出怨毒的光,一张脂粉脸扭曲着,相由心生,其实姜氏也算是一个美人,但是,如今她露出歹毒的神情,青衣竟觉得她丑陋无比。
然而,青衣不得不佩服她,因为,她的怨毒只在脸上凝了一会便全部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喜不自胜的笑意,上前牵着凤鸣路的手,眉目里闪着欢喜道:“姐姐,您身体见好,妹妹实在太高兴了。”
凤鸣路瞧着眼前这张笑意盈盈的脸,想起她做的那些肮脏事,肺都快爆炸了。她的脸色铁青,正欲甩开姜氏,青衣在一旁轻轻地拉着她的衣袖,示意她忍耐。
她轻轻深呼吸一口,收敛神情,一朵仿若幽兰般的笑意漫上唇畔,“让妹妹担心了,是姐姐的不是!”
姜氏眉心突突地跳着,她这般跟凤鸣路站在一起,凤鸣路身上依旧贵气逼人,而她,就算身穿华服,依旧卑微得像一个侍女,她刹那间明白,凤鸣路一日不死,她始终都摆脱不了曾经是她丫鬟的身份。
纵然她已经当家数年,纵然这些年她努力不懈地学习贵夫人的姿态,但是,她始终出身卑微,往日是丫鬟,今日是妾侍,只有凤鸣路死,她登上正房的位子,才能摆脱以往的卑贱。
龙震天的眸光一直凝着凤鸣路,她这副模样他已经许久没见过,记得刚成亲的时候,她便是这般的美丽。可以说,凤鸣路这个模样,触动了龙震天心底一根感性的弦,他有短时间的怅然若失。
“相爷,时间不早了!”姜氏不着痕迹地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