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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就觉得毛骨悚然,说不出的恶心难受。
青衣用剪刀把这些山蛭推到刚才打泻在地上的药汁上,山蛭的两个吸盘死死地吸住药汁,只一会儿,所有的山蛭都全部僵直了身子,直挺挺地躺在药汁中。
青衣站起来,寒声道:“这种叫山蛭,是水蛭的一种,以吸血为生,您身子一直调理不好,是因为不断有人在您的被褥里放山蛭,最起码,一月一次!”
凤鸣路只觉得后脑勺阵阵发冷,青衣的意思她听明白了,能接触她贴身物品的人,除了她房内的丫头,别无旁人。
青衣想起在大夫人死后,她身边的一名丫头被人发现死在荷花池里。
想来,应该是有人得手之后,杀人灭口了。
“怜花呢?”青衣猛地抬头问挽袖。
挽袖心有余悸地回答道:“夫人今日一早便打发出去买针线,这会儿还没回来。”
青衣道:“你马上把被子拿出去烧了,这些山蛭的尸体,埋在梨花树下。”
凤鸣路瞧着青衣,长长地叹息一声,“我原本以为,她要什么,我给她什么就是了。但是我现在才发现,原来她要的,竟是我给不起的。”
青衣知道大娘其实不是软弱之人,这些年一直的忍让都是因为念在姜氏是她的生母。而大娘却不知道,她的这个所谓的生母,在前世是如何设计陷害她,甚至几番要致她于死地。下毒,推下水,暗杀,所有的手段几乎都用齐了。
而今晚,也有一场好戏等着她,这场好戏就是姜氏和龙青庭主导的。
前生的她,在今晚被人标签成为荡妇,私通小厮,婚前失节,差点被浸猪笼,后来幸亏得义父救了她,为她洗清冤屈。只是,荡妇的名声已经在外,是再也洗不掉的。
她暗暗发誓,前生所受的种种伤害,她要加倍奉还给她们。
青衣扶着凤鸣路,一字一句地道:“大娘,在这个大宅子,除非您心存死志,否则,要活下去就务必要强大起来,您听着,您是淮南王的郡主,是这个家的当家主母,您记住自己的身份,找对立场,跟她们抗争下去。”
凤鸣路奇异地看着青衣,略踌躇地道:“但是,她到底是你生母......”
“在我六岁那年,她把我扔出去,那时候,姜氏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