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沐珩夜探尚书府会不会就是找这个？”判官笔道：“话说你这么火急火燎赶回来做什么？”
云栖眯眼泡在热水里，一脸享受：“自然是等人上门来找我要东西咯~”
脚步声在外响起时，云栖掀开美目：来了。
甚至不等外面的人敲门，她率先开口：“进来。”
门外人似有短暂迟疑，还是推门进来。
裴沐珩听到声音是从侧室那边传来的，打帘进去，看到女子纤细沾着水珠的手从屏风后探出，“睡太久了，累得很，过来给我捏捏肩。”
裴沐珩当即背转身去，蹙了下眉，准备先出去，就听水声哗啦，像是有人从水里出来了。
惊讶声在后方响起：“王爷？”
“本王晚些再过来，你不必出来。”裴沐珩说着便要走。
一只手从后扯出他的衣袖，娇躯顺势贴近，在另一只手将要搂住他的腰时，裴沐珩骤然握住她的手腕。
偏头睨向她。
云栖披着件轻薄的寝衣，身上还湿漉漉的氤氲着水汽，笑容晃眼，带着惊喜：“王爷深夜来鸢尾院，是想我了吗？”
裴沐珩眸子黑沉，“王妃觉得呢？”
“我觉得王爷定是想我了。”云栖绕到他正面，顺势搂住他的脖子，贴近了后，嗅到他身上翻腾的煞气。
美目中幽光一闪而过。
裴沐珩身上的这个夺命煞的确有些棘手，昨夜才帮他吸走了一部分煞气，现在竟又翻腾起来了。
许是水汽蒸腾的缘故，裴沐珩觉得怀中的女子香气浓烈。
他能笃定，这香气与他在尚书府书房闻到的一样，像是初雪的雪粒，又像是鸢尾盛放时的冷香。
嗅到这香气的一瞬，他身上翻腾起的阴冷煞气似都凝滞了。
令他绷紧的神经都不觉放松了下来，但这种放松只是瞬息，反令裴沐珩心里更多了探究。
白天时，自己身上的寒症被缓解，果真与她有关吗？
“王妃今夜一直在府上？”他没有推开云栖，反而顺势掐住她的腰。
那腰身纤细，他的手指，就落在她脊骨处，指缝间闪过寒芒，夹着一寸利刃，只需他一用力，就能刺入她的骨缝内。
垂眸间，就对上她那双似笑非笑狡黠若狐的眼。
“不然呢？”
“尚书府、书房。”裴沐珩点到即止。
云栖装傻，仿佛感觉不到危险：“嗯？我娘家怎么了？”
她身上弥漫出的香气像是攫人心神的钩子，裴沐珩能清楚的感觉到，身体内似有一个无垠深渊在渴求着这份香气的靠近。
但他素来心性坚定，理性克制，越是清楚自己的渴望，身体的异常，便越是克制。
只是紧箍着云栖细腰的手，加重了几分力量。
云栖嘶了声，嗔道：“你掐疼我了。”
裴沐珩有些烦躁于身体的异常，他讨厌被人牵着鼻子走，也不耐烦陪着云栖继续演戏。
“徐清雾，你要与本王一直这样演下去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