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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敢多看,直接扯下了床单,而床单上那一小团已经干涸的深红色的痕迹,则在无声地诉说着,她昨晚荒唐的举动。
微微呼出胸肺之间的一点儿浊气之后,顾暖音蹙眉抱着收拾好的睡衣、床单,预备先拿去洗了,可刚走到客厅,就听到有开门关门的声响传来。
“喀嚓。”
门被锁上的声音并不是很大,但是传到耳朵里面,却是格外的清晰。
让她身体不由得僵住。
慢慢转过了头,在看到来人的一刹那,好不容易平复下来的心情,陡然紧绷,手一松,东西落了一地。
“你……你不是?”
韩相臣,居然回来了。
站在那里,如同一株挺拔的白杨,即便是什么都不说不做,也能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这是当初见到这个男人时候的印象,而且这么多年以来,从没有变过。
心脏莫名紧了紧,她想说点儿什么,嘴唇抖了抖,却愣是吐不出一个字来。
而在看到站在阴影里的女人时,韩相臣神情先是一怔,又极快地换成了一片阴霾。
凌厉的眼神中,夹杂着细细的碎冰。
淡淡地扫了一眼地上的床单时,眸底有暗芒一闪而过,薄唇轻启,齿间溢出一声冷笑。
“呵,顾暖音,你能耐了啊,居然敢算计我!”
随着他的步步逼近,一股淡淡的薄荷气味窜了过来,让顾暖音的心跳不自觉地就变了频率。
微微后退了两小步,她的脸色稍微有些发白,不自觉地低下了头。
“不是,我没有……”
“没有什么?没有勾引我?还是说,昨天晚上的事情,只是我做的一个春梦?嗯?”
眼前精致的小脸还来不及看清楚,就换成了一个头顶。
眉头蹙起,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几步跨过去,抬手狠狠地擒住了她的下巴,迫使其于自己对视。
因为猛然之下的动作有些冲,猝不及防,顾暖音疼的倒抽气,刚要伸手阻挡,又被对方牵制住了手腕。
整个过程里,他用力极大,让顾暖音觉得皮肤火辣辣地疼。
并不理会眼前不适到皱起的小脸,韩相臣目露寒光。
“装什么哑巴?说话!”
除了在结婚那天晚上互相定制合约条框的时候,整整三个多月的时间,这还是他第一次跟自己说这么多的话吧……
这么想着,对上男人近在咫尺的那双深如寒潭的眸子,顾暖音却是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其实在回来的路上,分明已经想好了很多个理由来应付突变,但是现在真的遇到了,又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儿。
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连呼吸,都有些困难。
她企图在韩相臣的眼里看到自己的倒影,可惜因为他背着光的缘故,看的并不是很清楚。
而后者居然也出奇地有了耐性,绷着唇线一言不发地等着。
室内一片安静,除了彼此的呼吸声,再无其他,让她逐渐开始心虚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