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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是血色的残缺美。
我“呸”的一声吐掉嘴里的肉,皮笑肉不笑地盯着她那张惨白的小脸,“嘿嘿”傻笑。
她显然低估了我的战斗力。
毕竟在精神病院,我穿着约束衣被电击得不成样子,在一次次濒死的练习中,我总算学会了如何自救。
比方说假装晕倒,咬破舌头吐血,浑身抽搐不止,然后对那些施暴者来个回马枪。
当然也有不上当的,发了狠地扎我的全身,骂我是个疯婆子。
可后来,他们疯的疯,傻的傻。
看着他们惊恐的眼中倒映着我的面庞,我会将石头塞进他们的嘴里,然后笑着告诉他们:
“不用谢,以牙还牙而已。”
他们的牙齿一个个地崩裂掉落,还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顾丽丽痛得浑身痉挛,咬牙看向一动不动的周云峰。
“你是死的么?还不一起动手,一起解决了?!”
“我也想动,可我的手脱臼了,来日方长,不急,不急。”
他半眯着眼睛觑了我一眼,随即看向顾丽丽。
她秒懂,解开他脚上的铁链,毫不犹豫地套在了我的脖子上。
“苏蕊蕊,不得不承认,你还真是天生狗种,哈哈哈,哈哈哈……”
那一声声笑,叫人浑身发毛,恨不得撕烂了她那张臭嘴。
但我知道,五年前的我,比她口中所言,更甚。
3
我是靠人资助的插班生,也是贵族学校被人日日欺负的一粒尘埃。
我写信告诉我的资助人,想求他帮我换个普通点的学校,却被妈妈撕了个粉碎。
“苏蕊蕊,你是傻的么?人家给你提供这么好的条件,你还挑三拣四,你是脑子秀逗了么?”
“妈,可是班里的人都欺负我,撕烂我的课本,用水泼我,还……”
还把我摁进臭水沟里喝脏水,我身上没有一块好皮肉,难道你都看不到么?
我哽咽得无法言语,却被我妈一巴掌打倒在地。
“可是人家道歉了不是,诚意满满啊!”
妈妈放光的眼睛盯着手里花花绿绿的钞票,满心满眼都在盘算着用女儿的补偿金去赌场碰碰手气。
“妈,打死我都不会再去那个学校了!”
“你这是要气死我啊?!”
妈妈操起鸡毛掸子,毫不犹豫地打在我身上,我倔强地咬牙,一声不吭。
掸子断成了两截,妈妈气得不轻,见我依然不松口,一下子爬上了阳台,对着我咆哮:
“苏蕊蕊,是你害死了你爸,现在你又要害死你妈我,你欠我们的,一辈子都还不清,我这就下去找你爸,好好问问他,生了个怎样的女儿?!”
歇斯底里的怒吼打碎了我好不容易建立的决心,一声声控诉仿佛将我拉回了那个无尽的雪夜。
我掉入冰窟,爸爸毫不犹豫地跳了下去,拼尽全力将我托了上来,自己却再也没从那个吃人的黑洞里爬出来。
他留给我的最后一句话便是:“照顾好你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