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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含烟舒口气,没再理会慕容宴。她径自上手扯开夏雪晴裹着的狐裘,然后是里衣。
夏雪晴脖颈和锁骨暴露出来,夏含烟冷丁看到上面有一抹青紫的痕迹。
果然是这样!
夏含烟从药箱里取出一柄锋利的小刀,就这那道青色的痕迹压上去——
“你干什么!”
慕容宴警惕上前,一掌拍在夏含烟的肩上!
夹了三分劲道的掌风几乎把夏含烟当场压倒,她又震惊又失望地转过头,盯着身后的男人。
手里的刀强行握稳,夏含烟硬生生咽下喉咙里狂涌的血腥气。
“慕容宴,你到底还想不想救她?”
夏含烟冷声厉斥。
慕容宴收回手,攥住失控的拳。他倒退半步,但目光却始终未曾离开夏含烟的刀。
“你先说你要干什么。”他没有放松警惕。
夏含烟摒了摒呼吸:“她被胭脂蛇咬了。”
这种蛇只有拇指长短,行状蚯蚓,性情如水蛭。
只有淮间水溪附近生息,一般路人停下打水洗漱的时候,会顺势叮咬肌肤。
夏含烟一手按住夏雪晴的肌肤,另一手稳稳下刀。
创口瞬间流出紫黑的脓血,里面还有一截细小的黑虫状物。
夏含烟不慌不忙地用刀挑了去,待那血色转黑为红,才倒出金创药敷上。
“人被胭脂蛇咬了以后,昏迷畏寒,一般情况下,五到七日自可痊愈。如果你不用这么厚的狐裘把她裹着密不透风,她也不至于烧得神志不清。”
夏含烟说完,擦干刀具。随后从药箱里取出一把小秤,七七八八抓了些药。
夏含烟吩咐说,这些拿去煎了。一日三回,很快就能痊愈。
说完,她提上药箱站起身,脚下忽而一个踉跄,差点歪倒下去。
慕容宴下意识出手扶住她,脱口一句“当心”。
夏含烟却推开他的手,坚持站稳身子,再吃力地背上药箱。
现在既然事情解决了,她一炷香都不想再在这里多留。
见夏含烟转身就走,慕容宴愣了一下,追出账外。
月光浮上树桠,夏含烟的脸色如是惨白。
肩上撑着疲惫,眼里满是憔悴。
从京城到这,她两天跑了六百里。
慕容宴心头微微一颤,伸手似要去拉她。
可夏含烟突然一偏身,闪开了。她本能在躲他,防备他。
慕容宴胸腔一阵紧:“你没事吧?”
夏含烟蹙眉偏过头,没说话。
慕容宴避开她的眼睛:“我刚才出手重了。”
那一掌他用了三分力道,但夏含烟的身手他是清楚的,毕竟两人从小一起习武的时候,也常会有切有磋。
他只是奇怪夏含烟的脸色为什么会这么差,连气息都不稳了。
“没事,请王爷帮我备一匹快马。”
夏含烟骑过来的最后一匹马,一进大帐就倒下了。
慕容宴眉头一拧:“现在?都已经这么晚了,你留下休息一夜,明天随我大军一同班师赴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