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画意有些羞涩的笑道:“谢母后夸奖!不过是人之常情罢了。”知内情不知内情对东颐皇和皇后这样轻轻揭过的态度都能理解,不过是生病了而已,如此情况,想必当年也做过对不起冷贵妃的事,唯有云珍仪,觉得她自己才是最可怜,最不得公平的,可当年冷家,她的母亲又何其无辜?何谈公平?
这段时间以来宫里所发生的大大小小的事情众人都是有志一同的瞒住了太后,可太后仍旧还是听到了一些风言风语,特别是廉王被贬去江南一事,太后对小儿子一向是疼爱有加,如今小儿子连跟她请安都来不及就被贬去了江南,太后心里更是极为难受,当下便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去了景和宫,不等东颐皇开口太后便抢先质问道:“皇上,廉王究竟是犯了什么错你要将他贬去江南?!”
东颐皇见太后竟是因为廉王的事情来兴师问罪,脸色顿时一变,声音也冷了几分,道:“廉王竟敢纵人在长安城里大肆行凶,还瑜贵妃苟合,那母后觉得还要朕如何处置?”
太后一噎,她也曾经是后妃,自然知道后妃与人私通是什么罪名。但是那是自己的儿子所以仍让太后觉得心中不甘:“但是廉王好歹是你的亲弟弟啊,难道你就不能法外开恩?当真要因为一个女人毁了你们兄弟的感情不成么!”
东颐皇冷冷笑道:“母后觉得朕还没有法外开恩?朕赐死了瑜贵妃也没有将此事宣扬出去,足够保全了廉王的面子,至于贬去江南之事,那江南富饶之地难道还不算朕法外开恩?朕保他一生做个富贵王还不算法外开恩?”
太后被堵得说不出话,良久才犹自不甘道:“那你就不能将他留在长安?既然已经夺了他的权利,就是留在长安又能碍到你不成?!”
“母后!”东颐皇厉声叫道:“后宫不得干政!”在东颐皇心里这些无关于手足之情而是朝堂之事,是君臣之事!
东颐皇从小到大从未对太后有过厉色,而今日东颐皇的态度也将太后狠狠惊了一惊。太后扶着孟嬷嬷的手,眼里流下两行浑浊的眼泪,不断捶胸道:“罢了,罢了,既然你已经是皇上也不要哀家再跟你说什么了,哀家这就走!这就走!”太后说着就扶着孟嬷嬷往外走。
而东颐皇心中对太后如此维护廉王也极是不满,转过身去不想再看太后撒泼却突然听到了门外孟嬷嬷传来的惊呼声。东颐皇赶忙转身大跨步跨出门外,却见太后竟然晕倒了,东颐皇心中一紧,忙吩咐人去请太医又亲自将太后送回懿德宫才作罢。
懿德宫。
等云画意得到消息赶到懿德宫的时候,皇后和昭妃等人已经在了。云珍仪见到云画意进来也只是抬头淡淡看了一眼,没有说任何话。云灵烟见状松口气,云珍仪大闹锦华宫的事她也听说了,如今看云珍仪对云画意没有什么过分的举动这才放下心来。云画意跟东颐皇和皇后等人行了礼才在云灵烟身边坐下,小声问道:“皇祖母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