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底，透着执着。
桂嬷嬷震惊地站在旁边。
“顾小姐，你这是……”
顾轻歌亲眼看着火焰吞噬这些首饰，她轻语道：
“以后，我顾轻歌和过去一刀两断。”
“我会好好留在将军身边，为他照顾好这个家，努力做一个好妻子。”
她说不清自己对墨霆渊是什么感情，也许现在她能弄清的只有深深愧疚和迫切想要报恩的心。
不管这辈子能不能爱上他，她都会在墨霆渊的身边守护他……
看着如此陌生的顾轻歌，桂嬷嬷握紧了手里的药膏。
“顾小姐，若你真的想通了，老奴会像对待将军一样忠心对你。”
“可你若再伤将军，老奴拼了老命也会除掉你！”
顾轻歌起身，和桂嬷嬷平视，红着眼睛笑道：
“一言为定。”
就在这时，外头响起紫苏的喊声。
“小姐！将军醒了！”
顾轻歌顾不得其他，立刻赶了过去。
她还没赶到寿安堂，就看到齐影扶着墨霆渊走在路上。
看到墨霆渊苍白虚弱的模样，顾轻歌刚刚迫切要见他的冲动好像瞬间卡住。
她站在原地，迈不动脚了。
见顾轻歌披头散发就跑来了，墨霆渊拧眉。
“这模样成何体统？”
顾轻歌听惯他前世的训话，此时因为熟悉反而心里浮起暖意。
扶墨霆渊回书房的路似乎变得格外漫长。
顾轻歌很清楚这条路，前世她无数次走过，不过多半是为了帮穆庭川求情或者为穆庭川谋划。
那时候，她不喜欢和墨霆渊并肩而行，她觉得墨霆渊这样的冷面煞神，谁愿意站在他身边，久而久之，两人之间的沟壑再也无法逾越。
突然，她想到城楼之下，他为了救她，放下手里的武器，脱去盔甲，就那样一步一步走向死亡。
他倒下前还是冷冰冰的，一句话都没说，可他的眸子却从没有过的温柔。
墨霆渊停住了步子。
顾轻歌没有回过神，差点先一步走下台阶，扯得墨霆渊身子一晃。
她连忙转头道歉，“对不起，我走神了……”
墨霆渊却用一种复杂的目光看着她，原本眸中的喜色一点一点转凉。
顾轻歌感觉到失控流下的眼泪，连忙用手背擦干，“起风了，我们赶紧走吧。”
墨霆渊突然抓住了她的手腕，语气冷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