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前台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好，好的，我这就去叫薛医生，诸位在楼上稍等。”
没过多久，一名穿着白大褂儒雅男人走进会议室，眼睛后的眼袋一片黛青色，看起来分外憔悴。
“抱歉，我刚下手术。”
见到警察，他神色明显有些错愕：“诸位……”
刚刚前台只是慌慌张张让他上楼，也没说出了什么事。
“我们是市刑警大队的，您的一位客人被人谋杀，所以我们前来调查。”
秦听打量着他的神色，目光敏锐捕捉到他在听见客人被谋杀几个字时，脸色明显白了白。
他瞳孔缩了缩，声音有些微颤：“是，是哪位客人？”
“苏雨湘女士。”
秦听淡声开口，不经意看一眼他手背上的红点：“您最后一次见到她是什么时候？”
“应该，应该是三天前。”
薛流的表情有些不确定，说话也磕磕巴巴：“你们……找到了她的尸体？”
这个问题有些没头没脑，秦听皱起眉，不动声色捻了捻指尖：“是的，她和他丈夫都是这里的会员？平时他们夫妻的感情如何。”
“我不怎么见到宋先生，但他们的感情应该是不错的。”
薛流摘下眼镜揉了揉眼，眸子一片红，声音也莫名有点哽咽：“苏女士是很好的人，她，她丈夫应该很疼爱她，也会陪着她来做项目。”
秦听若有所思，捕捉到他眸子里的哀怮，似有深意道：“您和苏女士关系很不错？”
“没有，我只是觉得惋惜。”
薛流摇了摇头：“抱歉警官，我有点感性……”
“可以理解。”
秦听深深看他一眼：“薛医生节哀，之后有什么问题，我们会再来询问您。”
他示意下属跟着自己离开，仿佛只是例行询问。
“这难不成线索就断了？”
陈毅然唉声叹气：“队长，那会不会是陌生人奸杀……”
“他撒谎了。”
秦听淡声开口：“那个跟苏雨湘一道去吃海鲜的人，很可能就是他。”
陈毅然：……？
“从监控上看，死者的身高是168CM，与她同行的男性身高大概在183左右，身形瘦削，薛流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