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情绪。
“前方落石挡路，正在清障。”
“嗯？”
沈青杉心头打了个突，撩开两侧窗口的帘子，向外张望。
“这山低矮平缓，小径遍布，树木茂盛，是伏击的绝佳地点。前路被堵，怕是不太平。”
云冽挑了挑眉，暗沉沉的眸底闪过一抹意外。
“王爷为何这样瞧我？”沈青杉皱了皱眉，“我说错了吗？”
“你懂的不少。”云冽罕见地露出些许笑意。
沈青杉难得被夸奖，挺了挺腰板，得意地眯起月牙眼，笑出两排晶莹如玉的贝齿。
“南疆多山，盗匪横行，什么样的地儿有山贼出没，我一眼就能看出来。”
“我十二岁就跟着哥哥们去剿匪，两年端了十八个山寨。”
“南疆明珠你听过没有？就是我呀！我在南疆可厉害了，大伙儿都叫我小将军呢！”
沈青杉昂着下巴，拍了拍胸膛，那骄傲的小模样，活像只开屏孔雀。
云冽被那天真娇憨的姿态逗得忍俊不禁，轻笑出声。
“你笑什么？你不信？”沈青杉梗着脖子，有些恼火，跺了跺脚，皱眉嚷道，“不信你去打听！我真的很厉害的，不骗你！”
她越嚷，云冽越觉得好笑。
一向冷峻漠然的眉眼舒展开来，莫名有种君子如玉的温润感。
沈青杉被惊艳到了，恍了一恍，喃喃絮语。
“你真好看。”
“嗯？”云冽挑眉，饶有兴致地道，“你说什么？本王没听清。”
沈青杉一激灵，回过神来。
意识到刚才的失态，她连忙晃了晃脑袋，吐了吐舌头，讪讪一笑：“没，没什么。”
她要是敢说云冽好看，云冽一定会当场给她好看。
云冽流溢在外的笑意快速消失，恢复冷峻漠然的表情，目光一扫棋坪，下意识蹙了蹙眉。
“这棋，谁教你的？”
沈青杉摇了摇头：“没人教，我自个儿琢磨的。”
“难怪，臭不可闻。”
云冽嫌弃地撇着嘴角，抬手一颗颗拈起黑子，漫不经心地点拨。
“棋局如战局，讲究稳扎稳打、步步为营，切不可贪功冒进。”
沈青杉诧异地瞧着他：“王爷要教我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