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荐指数:10分
拿起伞就冲了出去。
刑烛眨了眨眼,漆黑的黑眸凝视着这一切。
他们两个好像在交谈,刑烛也趁势看到了他抬起的眼睛。
黑眸深邃,漆黑一片,像是能融入夜色里一般。
他漠然的拒绝了女生的雨伞,后者一脸不高兴的回来了。
“这人一点礼貌没有,和他说话都不搭理!”
“哈哈哈哈可能是因为你今天没化妆?安啦,别生气,说不定他口罩下的脸奇丑无比!”
女生好像被同伴安慰到了,笑了起来。
刑烛在其中捕捉到了什么令自己发笑的片段,扯了扯唇角,视线再次看向窗外。
就在这一瞬,街道对岸的男人,好像是察觉到了什么,抬眸看向了她的方向。
这不长不短的距离,足够她看清那双眼睛。
该怎么形容她的所见……
就像她曾见过的教堂里的那只黑猫,有着一种被世人赋予的,无法窥探的神秘与隔绝。被他注视时,像是人已经彻底被洞悉。更因为他并不是那只猫的原因,这种感觉更强烈。
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人,也从未有过如此刻这般脑海内好似轰然炸响,却又迅速归于安静的感觉。
这隔着匆匆人烟的对视转瞬即逝,一辆公交车从眼前驶过,刑烛再次看向路灯下时,那已经没有人了。
雨下的更大了,天气预报不会说谎。
-
刑烛已经忘记了江城又名雨城。
她十三岁赴外留学,截止目前长达八年。她二十一岁了,这八年中回来的天数,屈指可数。
以至于她忘记了像行人一样,只要是雨天,无论是小雨还是大雨,都穿上一双防水的雨靴。
因为江城北边地势低,只要下雨就会形成积水。
坐上车,小腿以下都湿了。
回家后,刑烛先泡了个热水澡。虚浮于肌肤表面的雨水带来的粘腻和潮湿感被洗净,现在这一刻,是她这一周来最舒畅的。
裹着浴袍从浴室里走了出来,在化妆台前坐下。
四方形镜面倒映着这空旷的卧室,还有镜子前坐着的人。
肌肤雪白,浴袍微敞,锁骨处有着一道灰色的长疤。许是为了让这疤痕美观一些,上面纹了一枝玫瑰。那灰色的长疤,成了玫瑰的根茎。
是一种别致而又奇怪的美感。
像纯白里糅杂了一抹深红,它们互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