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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递减是另一个原因。杀鸡取卵最要不得,你要警惕被埋进去的风险。这次能成功退出,你做得好。”
魏应洲向来不邀功:“哪里。运气好,再加上手下会办事而已。”
未想,这句话,倒是令宗明山想起了什么。
“宋万年这个烂摊子,是谢聿去处理的?”
“对。”
“他是个会办事的。”
“是。”
“但,再会办事也要提防。”
魏应洲抬头,看了一眼宗明山。
走过一生风浪的老人,自有过人之处,提点她:“你眼光绝佳,于人落难时锁住他,半诱半迫,让他为你卖了命。我早说过,这件事,你做得好,也做得不好。好的是,雪中送炭,不易,你对他有恩;不好的是,这炭只送了一半,还有一半,仍要他自己跪着来拿。他心里不会全然是恩,弄不好,恩里生出恨也有可能。所以,我始终不忘对你多言一句,对谢聿,该给的不要少给,也不能少给,钱、权,都要一一给到位;其他的,则不用了。我这样说,你明白吗?谢聿这样的人,永远只能做伙计,而做不了兄弟。”
魏应洲当时笑了笑,点点头说了声:“这个自然。”
事实上,她未说谎。她比谁都明白,宗明山讲得没错。
但世上的话千千万,就属没错的道理最难以下咽。尤其对人,又要做同生死的拍档,又要做留后路的敌人,如何权衡?太难了。这或许就是魏应洲只坐得稳桥银执行人之位,而永远无法奢求桥银董事会主席之位的原因。
窗外一阵风,挺冷,把魏应洲吹回神了。
她重新发动引擎。
暗夜里,车灯大开,映出站在车前的一个清瘦身影。
谢聿站在那束光里,不知何时他又回来了,也不知站在那里多久。魏应洲忽然想到宗明山的提点:谢聿这样的人。
哪样的人?性深阻犹如城府、她共处十年也摸不透的人。
魏应洲摇下车窗:“怎么,还有事?”
谢聿双手插在裤兜里,三更半夜,挺闲一男的:“今晚是宗董事长寿宴,上东城盛事,你必然会去,怎么还会没吃饭?”
“外公、外婆、二舅、三舅、三舅母、表妹、表弟,还有丁泰这样的大佬,齐齐到场。有人待见,有人不待见,你觉得我能好好地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