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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人不得打扰!”
话落,他径直掠过她,走出了长宁宫。
厢房外,北风呼啸的声音像猛兽的低吼。
冷风顺着敞开的门扑进房中,吹熄了炭火。
郁云意看着长宁宫那沉重的朱红宫门,在她眼前缓缓合上。
她知道,以谢如濯如今的权势,就算这般变相禁足她,皇帝也不敢有异议。
这一禁足,便是半个多月。
在此期间,郁云意遣散了宫人,只留下一个老姑姑给她送一日三餐。
这日,郁云意一如往常在坐在廊下,静看雪落。
她怔望着宫门方向,那日后谢如濯再没来过,她仿佛被遗弃的飘萍,在暗潮汹涌的海面沉浮。
郁云意收回眺望远方的视线,她放下手炉,抬手抚上尚且平坦的小腹。
不禁感慨,这孩子将命去何处,而她又命归哪里?
出神之际,庭院中响起一道耳熟的声音:“此时还在赏雪,郁妃娘娘真是好兴致。”
郁云意闻声,就见顾荷面带笑意的站在长宁宫的小门前。
她怔然:“你怎么进来的?”
顾荷揣着手炉,在她面前站定:“自然是如濯哥哥带我来的,只不过他要先去面见圣上,我就先来见见郁妃娘娘。”
听着她语气里藏不住的快意,郁云意心底生出一丝羡煞。
她做梦也想如顾荷般在谢如濯面前,肆意做自己。
想到那日她为自己挡掉那碗藏红花,郁云意好心提醒:“九千岁位高权重,你在宫中应当小心行事,别给旁人落了话柄才是。”
话落,顾荷却轻笑了两声。
郁云意心沉一瞬,不知为何,她竟从这笑中听出些许讥讽的意味。
不等她细想,顾荷话锋一转:“郁妃娘娘,您为何这般在意九千岁?”
郁云意怔愣,一时无言。
她一直以为自己隐藏得很好,没想到却被人一眼看穿。
转念一想,谢如濯得对顾荷多偏爱,才能将她养得如此不谙世事。
郁云意敛了思绪,避开了顾荷灼灼的视线。
她转眸看向庭院中被积雪压弯的树枝,缓缓开口:“因为九千岁,是这世上待我最好的人。”
她十岁被人牙子卖进宫中,发了场高烧,痊愈后忘了许多事。
永巷里的姑姑都说她是没人要的野种,无亲无故。
是谢如濯将她救出,为她取名,给她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