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只知，陛下是君，微臣是臣！”
哪怕心里隐隐有感觉，萧君衍对她是有情义的！
可她绝不能回应。
萧君衍是东启国的君，而凤慕宁只是他的臣子！
他们之间，有的只能是君臣之义，掺杂不得儿女私情。
她希望，萧君衍受百姓敬仰，而不是遭世人非议，背负龙阳之名！
“凤慕宁！”萧君衍怒极，掐着凤慕宁的下颌，手不由又加重了几分力道。
眉头紧蹙，凤慕宁眼底痛色更深，可她却执着的、无所畏惧的与萧君衍的目光碰撞着。
本该怒极的，看着她发白的小脸，萧君衍又心生恻隐，终究不忍心伤害她，只能愤然将她甩开。
凤慕宁砰的跌坐在殿上。
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萧君衍幽深的目光落在她下颌的指痕上，懊恼的情绪又涌了上来，有些心疼。
目光一寸一寸的描绘着凤慕宁精致的五官，萧君衍的心砰砰砰，加剧跳动，悸动充斥心间，手不由自主的伸向了凤慕宁。
“出去！”骤然回神，萧君衍怒不可遏的转身。
心底的怒气，不是因为凤慕宁，而是他自己！
萧君衍恼怒自己是一国之君，怎可轻易受人影响，左右情绪？
就算凤慕宁特殊，也不该如此！
“微臣告退！”清冷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萧君衍想要转过身的，却又在瞬间生生止住了。
朕是君，她是臣！
萧君衍在心底告诫着自己。
甘露殿外，凤慕宁的脚步声渐行渐远，直至听不见也，他方才转过身来。
深邃幽深的眸子，眼底是无奈，是挣扎……
“陛下，夜深了，您该歇息了！”李连小心翼翼的提醒道。
自下午，凤慕宁离开后，萧君衍就在这甘露殿练习书法。
这满殿，被揉做一团的宣纸，随处可见，李连却不敢让宫女进来收拾。
李连有悄悄捡起一个纸团子看过，上面赫然写着的是凤慕宁的名字！
李连惊心，不敢深想。
听到李连的声音，萧君衍终于有了动静，深深凝视了一眼宣纸上的三个字，他唇角勾起了一抹自嘲的弧度。
“回甘泉殿！”拂袖，案上的宣纸飘然落地。
萧君衍一脚踩在了那三个字上，毫不犹豫朝着殿外走去。
李连看了眼那宣纸，目光闪了闪，又赶忙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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