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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乡下来的嫁过去,倒别丢了我国公府的门面......”
“我还没死呢,爹爹和小姨就着急算计我的婚事了?”
身后突然传来一道清越的女声,沈岭与江晚吟俱是浑身一震,猛一转头,正看见沈知意一身烟云压雪纱裙,浑身不染尘埃,款款向自己走来。
江晚吟脸色陡然惨白,失声惊叫:“你怎么还活着?!”
脱口而出后又猛地捂住嘴,下意识看向身侧沈岭的反应,瞧见他也正眉头紧锁盯着沈知意,半点没分注意给自己,方才松了口气。
她软声问道:“知意,你当真叫你爹和小姨好生担心!都以为你在祠堂里头,怎么悄没声息自己跑出去了?”
沈知意轻笑道:“那不然呢,待在祠堂里,等着被人放火烧死吗?”
话音刚落,江晚吟眼神一动,下意识避开了沈知意的视线。
“让你在祠堂跪着,谁许你到处乱跑,还有没有半点规矩了?”
沈岭被沈知意气得吹胡子瞪眼,“一身乡下来的腌臜气,没见过哪个世家的小姐是这般不知廉耻,目无尊长的!”
“那不都是爹爹教的好吗?!”
沈知意陡然扬声,朝着沈岭冷笑:“发妻死了不到一年就再娶,您对我可有一日尽过父亲的教诲?祠堂出事,父亲可有半分惦念我的性命,还怪我乱跑,我合该死在里面,正好把我婚事拱手让给继妹才能衬了你的心意?”
“闭嘴!”
沈岭气得吹胡子瞪眼,没头苍蝇一般乱转,朝着身后下人大吼:“藤鞭,把我藤鞭拿来,我定要好好教训这个孽障!”
江晚吟抓着沈岭的手,潸然泪下地朝着沈知意劝道:“知意你怎么跟你父亲说话的?你父亲是沈国公府的家主,操心都是政局权谋,全非咱们女儿家的妇人之见能懂的!你快些跟你父亲认个错,我也好给你求情!”
沈知意听的好笑,只觉得困乏得无聊:“求什么情,你让他打,最好对着我的脸打!平南公爵府对我是何态度,白日已经分外明了,你若当真以为能让沈雨涵顶了我的婚事,保佑沈国公府继续绵延昌盛,尽可今日把我打死!”
她眼神微微一利,声音满是慵懒的不屑。
“只是偶尔也要看清自己是什么货色,山鸡永远变不成凤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