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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衣襟。
“你喝啊,你快喝啊——!”叶赵氏不愿放弃,依旧灌着。
老管家看不下去,上前将药碗端开,哭着喊道:“夫人!小姐太疼了,让她走吧!!”
叶赵氏再也忍不住的抱着叶倾怀嚎啕大哭:“走吧,都走吧,你爹和你哥哥会护着你的,莫要害怕,到了下面再也不会受苦了……”
大约半炷香后,叶倾怀攥紧叶赵氏衣袖的的手,终是脱力地垂了下去。
只是,自此她的眼睛再也没闭上。
王府。
天外一声惊雷,陆宴尘惊坐起来。
胸口是窒息一般的疼痛。
他喘息了几下,才披上衣服下了床。
风雪漫天,陆宴尘不知为何走到了寄秋院。
院内除了那棵梅花树,其他都已烧的残破不堪。
陆宴尘望着那满地的梅花瓣出神,那花似乎渐渐的与叶倾怀的脸重合。
他不知为何想起那天十里红妆,叶倾怀挑开盖头,笑靥如花。
但不知何时,她便再也没有对自己笑过了……
突然间,胸口又是一阵疼痛袭来,陆宴尘几乎站立不住。
竟觉有什么重要的东西离他而去一般……
在梅树下,陆宴尘想了一夜,似有了什么决定。
天色刚亮。
他便唤来随从:“备马,去叶府。”
这三年他不满太后随意的旨意,不悦叶倾怀的“暗中算计”,可叶倾怀爱他这件事并不作假。
他突然想再给叶倾怀一次机会,若她肯认错,休书作废也未尝不可。
出得门的路上,随从有些为难。
“王爷,叶府……已经败了,府邸也卖了,叶家如今只剩下叶夫人和管家了。”
陆宴尘停下脚步:“何时发生的?”
“三日前。”
三日前?!不正是叶倾怀火烧寄秋院那日。
叶倾怀那时的绝望眼神突然出现在他眼前。
陆宴尘呼吸一窒,翻身上马,驰骋而去。
可不过才离了王府一里不到,陆宴尘便看见一老人拖着一口薄棺,一满头白发的老妪捧着排位踉跄着与他迎面而来。
在擦肩而过那一刻,陆宴尘身形一僵。
他勒紧缰绳,策马奔回,对着那两老人的背影吼道:“站住!”
叶赵氏缓缓地转过身。
陆宴尘瞳孔一怔,颤抖的话瞬间被卡在喉中,目光直直定在叶赵氏手中牌位上:爱女叶倾怀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