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撕得稀碎,狠狠掷于脚下,恨不能再添上两脚,碾进泥土里才甘心。
我有些恼了,抬起头,死死地盯着他看。
齐怀安不惧,甚至凑得更近,捏起我下巴:”你再凶一点,凶一点,更像你姐姐。”
我眨巴眨巴眼,把目光收回去,掸开他的手,蹲下来拾那些碎帕子,一片一片地收拢进手心里。”
王爷,我想了想,我还是不做妾了。”
我垂着脑袋,轻描淡写。
5当晚,我换了身玄衣,收拾东西,回将军府。
谁料轿辇才走了一半,身后便传来”哒哒”的马蹄声,迅捷,汹涌,不讲道理。
来人拦住我的座驾,掀开我的轿帘,正是齐怀安。
他叫停轿夫,打量我半晌。
骨节分明的手蓦地探进来,指尖顺着我的面颊,走上我的下颌,将我脸蛋拖起。”
本王改主意了。”
片顷后,他饱含玩味和诡计地笑了。
在我身上,他似乎寻到了某种自我慰藉。
齐怀安的主意说改便改,我除了受着,老老实实下轿,别无他法。”
上来,回府。”
骑在红鬃马上,他冲我伸出手。
我不敢接。
他恨铁不成钢,一俯身子,轻易将我拦腰抱上马:”要是你能有你长姐一成的能耐……”别说一成,在他眼里,我连如是的小指头都比不上。”
没事,脸蛋像,也够了。”
他将我打横搁在马背上,一只手扯缰绳,一只手勾住我的腰不让我掉下去。
他说:”如意,你今儿还真是好几次,差点叫本王认错了人……”6那一晚,齐怀安终于想起我们是新婚夫妇,理应同枕而眠,应花烛洞房。
我被他逼到床榻一隅,瑟瑟地裹着被子哆嗦。”
意儿抖什么,是冷吗?”
他捞我的脸,迫得更近。
然后含了口酒,不由分说覆上我的唇,将辛辣的烈酒度入我的唇齿:”酒最暖人。”
我何曾受得住这样的**,呛得连声咳嗽,面红耳赤。
齐怀安见状哈哈大笑,将我搂在怀里,轻拍我的背,蓦地又凝住笑意,沉声道:”她在北羌黄土之下的尸身,想来也很冷吧。”
说他是煞风景吧,偏又情深得动人。
沉默中,他把酒尽数灌入自己口中。
仿佛只要这样迷着神智,就真能骗过自己,他是在与长姐红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