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出手轻轻抚摸他拧成“川”字的眉心，“霍擎生，你喜欢我吗？”
此时我嘴角和脸上还沾着残余的药粉，看起来有点滑稽。
他低着头，沉默地抬手帮我擦去嘴角和腮边的药沫子，动作温柔，却避开了我的视线，不愿意回答我。
我想把他的脸扳过来看着我，他却抚开了我的手，转过身，“你好好休息吧。”
他抬手要去开门，我冲上去，从背后抱住他的腰，将脸贴在他的后背上，声音里带着一点哽咽，“擎生……”
他的背脊一僵，去拉门的手停在了空中，我听见了他宽阔的背脊上传出的快速而有力的心跳。
“擎生，你明明是在意我的，你心里明明有我，你为什么不肯承认……”
他缓缓地把我的手从他的腰上拿开，转过身来，眉头轻颤，“你是沈老大的人，我……岂敢奢望。”
我近乎绝望的心又开始重新燃起一点希望，眼神明亮地看向他，“那，如果我不是沈老虎的人，你喜欢我吗？”
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仍然没做声。
我明白他的眼神，我从三岁开始就被养在了沈老虎的身边，这个假设，怎么可能成立？
我有些气恼，撅起嘴摇着他的胳膊，“霍擎生，让你承认喜欢我，就有那么困难吗！”
他还是一张扑克脸，眼睛看着别处，我放开他，赌气坐回沙发里。
“不承认就算了，当是我自作多情了！那我要逃跑，你帮不帮？”
看他居然闪过一丝诧异，我没好气地说：“我就不信，天下之大，没有我一个容身之地！”
“反正我要是不能活着跑出去，就是死在这里。霍擎生，不管你是对我恩重如山帮我逃出去，还是冷血冷心看着我死，我都会记着你！”
霍擎生凝视着我，嘴角紧紧地抿着，好像在回味那个极其苦涩的初吻。
我从他眼里看见了明显的挣扎。
他跟了沈老虎好几年了，沈老虎是最容不得背叛的。
如果被沈老虎发现他私自违背了命令，一定会要他的命。
我知道，我给他出了个不小的难题。
如果他真的不肯帮我，我也能够理解。
就在我准备放弃的时候，他轻叹一口气。
过了很久，喉结终于动了动，像是下了一个极大的决心。
“等到你生日的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