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毒药还不知道软声细语的求活路,真是一点儿也没有阿梨那种女儿家的娇憨可人。
但他却是不知,沈君瑶是死过一次的人。
所以再经历时便要比旁的人看得开些,也就更容易分析出她就算求饶哭泣也并不会就此安然的离开,这才没有做出太大的反应。
“沈君瑶?”
“是。”
“陶路远的未婚妻?”
“是。”
“你曾为了他要死要活?”
“曾经是。”
“听说他为你十里红妆为聘?”
“不是。”
“哦?”
沈君瑶理了理思绪,有些苦涩:“王爷身边的人看来办事很不力,这些事随便问个人都知道真相。”
“你什么意思!”连隐立时不服气道。
“难道不是?”沈君瑶神色不变,走到连隐身旁。
“虽然你们许久不曾回邑都,但这几日沸沸扬扬的事都能打听错,你说你是不是失职。”
“王爷。”连隐顾不得辩驳跪下道:“属下确实打探了许久,可得来的消息无一不是证明陶路远喜爱沈君瑶的。”
“有趣。”君寒夜沉吟一下,若有所思道:“陶路远如今在邑都可真是只手遮天。”
语罢看了一眼沈君瑶:“就算你不受他喜欢,但你如今知道了这些事本王也不能安然放你离开的。”
“王爷。”沈君瑶并未被吓到,反而目光中含着期翼冷静道:“如果我跟王爷在同一条船上呢。”
君寒夜没有说话,只看见有些漆黑的牢房内,女子的眸子亮晶晶的,澄澈的让人挪不开眼。
许久,低沉道:“本王凭什么相信你。”
“王爷不是给我吃了毒药?”
沈君瑶淡淡一笑,自嘲道:“跟自己的命比起来,旁的倒都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是夜,沈府灯火通明,派出去的家丁回来了一波又一波,可仍没有带回来半点有用的消息。
沈清梵坐在大厅内眉头紧蹙,听若跪在一旁哭的眼睛红肿。
“好了别哭了,不怪你,再说你不是也被人迷晕了。”沈清梵被这哭声弄得本就心烦意乱的心绪更加浮躁了一些。
“公子,你说会不会是护国公他们掳走小姐的。”听若抽抽搭搭的道。
“休要乱讲。”沈清梵闻言神色一紧,心里却难免有些发毛。
莫非真是陶路远为了毁亲痛下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