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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洛做什么都会让本君恶心。”
他知道自己说什么,会让桑洛痛苦,而她越痛苦,他紧绷的心就越舒坦。
桑洛惨笑,眼里最后一丝光亮至此熄灭得彻底。
输得好彻底啊。
她再度抚上自己的眼,那里面已经干涩得流不出泪了。
她多么想说:“我让你恶心啊?但我还是想给你我能给的……南砚,我爱你,这个天地再不会有人比我更爱你……”
可那又有什么用呢?
他恶意满满的继续打击她,浑然忘了她也是有血有肉的人。
门边的即墨眉心紧蹙,忍不住出声劝道:“桑洛,放手吧。”
桑洛笑了笑,看在即墨眼里却比哭还难看。
“还有一个月。”说完她就低着头,逃也似的离开。
即墨朝桑洛离开的方向望去,有些担忧的看着那个颤巍巍的身影。
看着屋内坐着的南砚,忍不住摇头叹息:“但愿你不会后悔吧。”
“后悔?那是什么东西?”南砚不屑一顾。
即墨心间一阵莫名酸痛。
南砚和桑洛没有举行婚礼,只是在月老那里缔结了盟约。
他至今还记得,桑洛珍而重之的抚摸着手腕处的红线,吻了又吻。
人的承受力是有限度的,总有受不了的那天。
到时候,南砚可知道他失去的是什么?
桑洛跑回房间后,就无力的瘫坐在地上,沉沉的喘息了几下,揪着紧缩痉挛到几乎岔气的心口,卑微的祈求:“南砚,你为何要这么绝情?就不能给我留点念想吗?”
她几乎可以想象,南砚一定会说:“留点念想,好让你继续缠着本君不放?”
他所有的柔情都给了华碧,吝啬得不肯分一点给她。
心脏像是被泡在了黄连水中,苦涩到极致。
没关系,很快,她就不会痛,不会苦了……
第二日,如每个清晨一般,桑洛起了个大早,在厨房忙碌着。
神仙不用进食,但她这段时间每日都会做吃的,这个时候,她会的那个自己是个凡间的妻子,为夫君洗手作羹汤。
南砚哪怕吃一口,对她来说也是欣慰。
当她端着点心推开卧房门时,迎接她的是重重的一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