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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坏笑,“你还说不是在意我?”
是她簪子上的坠子一个劲乱晃,全拍他脸上了好吗!
“呵呵,”秦徵对着郑桑,和她一起笑,转头就把叠好的被子掀乱,没好气地说,“自己叠!”
“你这个人怎么……”郑桑气得跺脚,想说他,秦徵已经大步流星离开。
也不是第一次见识了。
郑桑腹诽完,照猫画虎,却只叠出来软塌塌一团,就扔到一边没管了。
其实打水、梳头,她样样不会。好在这些事都只凭力气,不要技巧,做的再慢也做完了。
郑桑简单绾了个发,看见桌上的粗茶淡饭,有点失望。无奈何饥肠辘辘,还是坐下吃了一些。
用完早饭,郑桑随意走了走,才发现家中已经没一个人。
主人家一对老夫妻,秦徵,关键是秦徵的马,都不见了。
郑桑心里有股说不清楚的不安,枯枯站在大门口,扣着指头。
下雨了,丝缕如烟,寒凉如冰。
一对蓑衣老者从寡淡的雨幕中行来,渐渐近了,正是房舍的一对主人。
郑桑跑到老夫妻身边,看向他们身后,并没有第三个人,有点失落。
老大娘赶忙把斗笠戴到郑桑头上,“你这丫头,下雨了你跑出来干什么?”
“我在等你们,”郑桑问道,“和我一起的那个男子呢,他去哪儿了?”
“我们出门的时候他还在啊,”大娘护住郑桑的肩膀,“快进屋,快进屋。”
郑桑与他们一道回去,时不时回头,只看到像水墨一样的群山。
大娘抖掉蓑衣上的雨水,催促郑桑:“衣服湿了,快去换一身吧。”
“我没有换洗的衣服。只湿了一点点,没事的。”郑桑说完,又坐回了门口。
他难道走了,留她一个人在这里,因为早上开的玩笑?
好像确实没有危险了,他又厌恶她,肯定不想带着她这个累赘。
他会叫人来接她吗?徒步走回咸城,应该会很远吧。
秋雨,好冷啊……
郑桑发了个抖,有人拍了一下她的肩。
是大娘,拿着一件干净的布衣,对她说:“这是我儿媳以前的衣服,快去把湿衣服换下来,别受寒了,本来就瘦瘦弱弱的。”
“好。”郑桑木讷地点头,欲起身回房,站起来的那一瞬间,只觉得天旋地转,随即倒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