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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几年,会让一介武夫以下犯上?”
“你刚才不是说……”我看着洛远珩抢过我手中的棋奁,再次摔在地上。
那刚拾起的棋子再次散落在地上,与那些茶杯碎片混杂在一起。
听他沉声道:“陆阳秋虽为卫瞿亲信,可他终究是姓的是陆,妹妹是前朝皇后,而徐汴,是朝中的一根柱子,就算丢了这尚书的身份,他照样能在朝廷上生存下去。”
我沉眼扫了下满地的狼藉,也不再去捡,反而是顺势坐到一旁,装出一副漫不经心地模样:“陆阳秋和徐汴我不关心,我关心的是……”我话还未说完,就被洛远珩截胡抢先道:“你关心的,不就是那高高在上的皇帝吗……”
“……关心他什么时候驾崩。”
他说这话时,一副淡然的样子。
但是他那犀利的眼神投向我时,好像刚才骂皇帝死的人不是他,而是我这介女流。
我笑了笑,道:“既然你都知道,那还和我说陆阳秋的事干什么?”
“不是你先开口问的吗?”洛远珩就象是个善变的老虎,刚才还是那副冷若冰霜的模样,下一秒,又恢复了之前的那种慵懒。
不对,是不正经。
他微微一笑,坐到我身旁,调侃道:“怎么这锅又到了我身上,徒儿啊,我这师父不是用来背锅的。”
我赔笑着脸,将恍然大悟这个词挂在脸上:“噢~原来是我问的啊!”我故意拉长声音,“那……可真的对不起师父您老人家了,让您老背了个黑锅。”
话落,还对他象征性地拘了拘礼。
洛远珩的笑容顿时僵在脸上,嫌弃地看了我一眼:“行了行了,你也别在这唱着出师徒情深的戏码了,笑得比哭还难看。”
“你见过我哭吗?就这样说?”
“现在没有,但以后会见到这一幕。”
“以后也不会,我的眼泪,早就在皇宫里流尽了,被烈火催干了。”一说到这些话,我的心有些发酸。
强行压下心底的这股泛酸,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模样:“所以啊,师父,要让您老人家失望了,你这辈子都不会见到我落泪了。”
洛远珩不信我的话,偏偏要和我反着来:“话别说太早,这一辈子很长,你现在连一辈子的头还没过完,现在就说大话,你以为你是神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