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裙裾随着夜风飞扬。
周身弥漫的,却尽是悲伤与孤寂。
褚胤到时,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幅景象。
她肤如凝脂、明眸皓齿,尤其那一双眼睛,明明清澈得宛如山间清泉,却又仿佛盛满了世间最浓重的悲伤、最深刻的仇恨。
她实在太美,美得不真实,就像坠入凡间的精灵。
只是那虚伪的笑,实在令人讨厌。
他缓缓走向她,直到近了,她才发现。
她没有让秋千停下来,只是淡淡瞥了他一眼,笑道:
“你和姐姐还真是天生一对,她像鬼,你像魔,走路都没声音的。”
“为什么对梦蝶动手?”
原来他是为心爱的女人讨公道的。
她扬扬眉:
“刚才你不是也看见了,大半夜的,她突然出现在灵堂里,我一时……”
“别在我面前撒谎。”
“不信就算了。”
她若是告诉他,是柳氏母女害死了母亲和弟弟,害她失了清白,他会信吗?
她若是告诉他,苏景天娶了母亲、给了她身份,不过是一个可笑的错误,他会信吗?
何况,他从来不是她的伙伴,不过是她报复的工具,她从未渴望他能站在她这边。
果然,他一把抓住秋千的绳子,逼停了她,欺近她的脸,压低声音道:
“别忘了我们的交易,若是再对梦蝶下手,我要你的命。”
“哟,褚胤哥哥,心疼了?我只是跟姐姐开个玩笑,谁让她不声不响地突然出现,吓了我一跳。”
她学着苏梦蝶的样子,故意叫他褚胤哥哥,扬起脸,笑得可恶,
“其实我一直很好奇,姐姐到底哪里好,能让褚胤哥哥这么死心踏地?我真该向她学学,也好让褚胤哥哥离不开我。”
褚胤厌恶地甩开她,甚至懒得多看她一眼。
“第七天,你的救命药引呢?”
他似乎根本无心听她鬼扯,直击要害。
她脚尖轻点地面,一撑,秋千又前后摆荡起来。
她坐在秋千上,在他的眼前飘来荡去,笑得没心没肺:
“远在天边……”
这一次,他是真的失去了耐心,一把将她从秋千上拉了下来,咬牙逼视着她:
“敢耍我,你知道代价……”
她却打断了他,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
“近-在-眼-前!”
他的眸光蓦然一紧,有些不可置信: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