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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一点也没察觉。
景璃道:“后头可能还会有人追过来,所以爹爹莫要出声,更不可点灯。”
景文山有些紧张的说:“那、那这样的话……先把他弄到地窖里去吧?这屋子都是血腥味,他定然伤的不轻,这样拖下去可不行,家里还有些伤药我去找出来先给他用上。”
“爹爹说的是。”景璃到底是离家十几年的人,早就忘了这破瓦房底下还有地窖这种东西。
此时听父亲这样说,便他一起把床上那人扶了起来去灶间。
景文山把角落里的地板翻出来,便露出了狭窄的石阶,因为太窄,景璃只能一个人背着白宴下去。
夏日里本就闷热,景璃硬生生被累出了一身汗。
她摸索着墙沿,把人放在了角落里。
景文山紧跟着下来,把几瓶伤药放在地上,取出了火折子点亮了立在墙壁上的那半截蜡烛。
火光明明灭灭,一点点吞噬了烛心,照亮了这小小的地窖。
景璃这才发现白宴身上几十刀剑伤,平日里总是穿戴齐整的一袭白衣现下破破烂烂的,早已经染成了血色,束发之物不知去了何处头发散乱地披落下来,唇边血迹未干,简直惨的惊心动魄。
她一下子都不知道从哪里下手施救比较好。
“白宴?”景文山一看那人长相就傻眼了,立马转头去看景璃,“你今夜忽然回家来……还把白宴带了回来,他、他还伤成了这样?”
不是他想怀疑自己女儿,而是此情此景很难不让人多想。
“是啊,也不知道是多深的孽缘,走半路上都能碰到这种事。”景璃一边说话,一边拿起地上的伤药打开来看。
她见父亲半响没说话,目光还一直落在自己身上不移开,有些哭笑不得道:“爹爹,您想什么呢?难道我还会特意跑去把白宴弄成这个半死不活的样子,把他绑回家里来吗?”
这话原本是带着玩笑的意味,说出来调节一下气氛的。
景文山听了之后脸色忽然僵硬起来,他张了张嘴,却没说出什么来。
景璃一转头就看见欲言又止的表情,忍不住正色道:“真不是我对他下的手。”
她忽然觉得应该反省一下自己:
我之前究竟是做了什么,才让自己亲爹都觉得白宴出事,一定就是我下的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