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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转,瞧见她连忙收回了手,匆匆走来行了个礼:“姐姐。”
这一称呼让沈云卿皱起了眉:“我没有妹妹,担不起姑娘这声姐姐。”
听了这话,玉儿面色一僵。
宋临渊走到玉儿身旁,看像沈云卿的目光里带着不悦。
沈云卿被他的目光刺得心狠狠一疼。
不待她开口,就听宋临渊说:“一会儿玉儿要挪去梨香院,你吩咐人打扫一下。”
沈云卿愣了,梨香院?那可是妾室居住之地。
她刚想说不合适,可宋临渊却已经带着玉儿与自己擦肩而过!
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沈云卿渐渐红了眼。
然后慢慢转身朝来时路归去,孤身一人……
才用过午膳,阴沉的天便下起了雨。
屋内炭火正旺,沈云卿看着手中的绢帕,目光黯淡。
其上萦绕的那股脂粉味不断地告诉她,有些东西即便不肯承认,但就是变了。
沈云卿闭眼,直接将绢帕丢进了炭盆里。
不一会儿,火苗伴随着青烟变大。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炭盆被“嘭”的一脚踹翻。
“你这是什么意思?”
沈云卿抬头,就撞上宋临渊那含着愠色的墨眸。
她眼底划过丝痛色,刚要出声,喉间却涌上一股咸腥。
沈云卿捂着嘴,白着脸闷咳了几声。
见她这样,宋临渊的怒火一下被浇灭了。
他抿抿唇:“娘和玉儿很合得来,所以逼我纳她为妾。”
沈云卿一怔,霎时红了眼,多冠冕堂皇的借口,逼他?
她忍不住想究竟是宋母喜欢,还是他自己动心?
沈云卿持着沾血帕子的手慢慢落下,她不知道如果宋临渊看到自己现在的模样,会不会生出些许愧疚。
可他却分毫没察觉,将人揽在怀里:“你放心,你永远都是我的正妻。”
唇畔血腥萦绕,有些呛人。
沈云卿不敢相信他离自己这么近,是怎么做到对自己唇上的血视而不见的!
明明从前,她哪怕有半点不舒服,他都能立马察觉!
沈云卿心像沉进了冰窖,她哑着嗓音一字字道:“你说过,这辈子只要我一个。”
宋临渊眉目一拧:“难不成你要我违背娘的话?”
沈云卿心头一窒,明明昨日才说过的话,转眼就成了过眼烟云。
可笑也可悲。
她攥紧了手,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