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斯年沉默着瞥了一眼眼前的文件，并未多说。
只是目送林渊离开时，他视线瞥到玻璃门外一个模糊的身影飞快走过。
像极了苏婉音！
楚斯年波澜不惊的眸底颤了一下，几乎没有犹豫，转身疾步而去。
直到楼下，他一把抓手抓住了身影，对上了苏婉音通红的眼。
想到方才和林渊的对话，楚斯年脸色一沉：“刚才你都听到了？”
苏婉音强忍心口痛意：“是。”
她再也压制不住情绪逼问：“楚斯年，对于你而言，我始终只是你利用的工具吗？”
楚斯年一阵，一时间竟不知道如何回答。
可在苏婉音看来，他的沉默已是默认。
心一下沉到了谷底，仿佛刚刚被药物缓解的疼痛再次卷土重来。
苏婉音再不愿纠结，没有意义，默默地转身离开。
楚斯年眼里划过一抹晦涩，看着她消瘦的背影，犹豫着始终没有上前。
自那日后，他再也没见过苏婉音。
很快到了苏千凝的生日。
几个好友将别墅布置得格外浪漫，楚斯年被裴泽强拉着一并去凑热闹。
可到了别墅里，他却心不在焉，看着手机屏幕上备注的“苏婉音”，久久没动静。
助理早就查到了苏婉音的新号码，但他犹豫了很久，还是没有主动去联系。
楚斯年看了半晌，还是按灭了手机。
这时，一堆人忽然推着苏千凝撞进楚斯年怀中，大声嚷嚷道：“千凝，我把你最想要的生日礼物给你送过来了！”
苏千凝双颊羞红，媚眼如丝地靠近楚斯年。
“斯年……”
她一凑近，楚斯年就清晰闻到她身上的浓烈香味。
他向来不喜欢香水，以前在家里的时候苏婉音也不会喷这些。
“这不合适，我已婚。”
楚斯年眉心紧皱，一把拉开了苏千凝。
气氛一时闹得尴尬，苏千凝的脸色一瞬间变得极为难看。
但楚斯年没理会这场面，直接却拿起西装：“你们玩，我先走了。”
留下一众人面面相视。
刚坐上车，楚斯年掐着自己的眉心，听着司机问道：“先生，回家吗？”
“嗯。”
楚斯年顿了一下，又补充，“走城北那条路。”
司机虽然不懂为什么要绕半个城，但还是依言发动了车子。
半个小时后，车子经过苏婉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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