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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请大夫还是少见的,何况她这还是女人病。
顾小梨犹豫了一下才小声道:“谢爷……”
贺靖并不领情,反倒冷笑了一声:“当面说的好听,心里不知道怎么编排我呢。”
顾小梨一噎,心想这人真的是太小心眼了,她就偶尔抱怨两句,竟然要被记恨这么久……
以往这时候,她早就狡辩了,但现在实在没力气,只好闭上眼睛默默地忍耐这份痛楚。
贺靖等不来她的话,有些不悦:“你是哑巴了吗?”
顾小梨只好再次睁开眼睛,有气无力的哼了一声:“孙姨娘的衣裳……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知道那是长公主赏的……”
孙姨娘恶狠狠地瞪着她:“你撒谎,我当时明明告诉过你!”
顾小梨略有些心虚,孙姨娘的确说过,可她以为那是骗自己的,根本没信。
但这话说出来简直就是不打自招,她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了闭嘴。
孙姨娘冷笑一声:“爷,她这是默认了,她就是故意的!”
贺靖从进了这屋子,脸色就不大好看,眼下更黑了一层,他垂眼看着顾小梨:“半天你就哼唧出这么句话来?”
顾小梨不知道还有什么比这件事重要,犹豫着张了张嘴。
贺靖不耐道:“你还是闭嘴吧,说的话从来不中听。”
顾小梨:“……”
她心力交瘁,重新闭上了眼睛装死,好在贺靖这次没再找茬,就坐在床边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孙姨娘很不甘心,凑过来试图撒娇:“爷,你不能就这么被她骗了……”
她眼看着就要坐到贺靖腿上,没成想对方忽然站了起来,她猝不及防,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贺靖垂眼看着她:“是不是骗,大夫来了一看就知,你不必废话。”
他大概很不喜欢和后院的女人们说话,声音里透着浓郁的不耐烦。
顾小梨听着,忽然想起白天在惜荷院外头听见的他的笑声,虽然笑得的确是一点都不好听……可他那副样子,这溪兰苑的女人,大概一辈子都见不到了。
孙姨娘大概也意识到了贺靖的不耐,也或许是因为刚才出了丑有些尴尬,爬起来之后也没再说话。
屋子里一时变得很安静,只有顾小梨因为忍耐而夹着几分呻吟的粗重呼吸声越来越明显。
孙姨娘皱了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