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嗯。”景玄只应了这么一声就没下文了。
四周乌漆嘛黑的，连对方的面容都瞧不清楚，又极其安静，一时之间只余下彼此的呼吸声。
“醒了就好，你若是死在这里，我就百口莫辩了。”
程岚一边说着，一边起身去摸边上的火折子和蜡烛出来点上，然后嵌入墙壁上的烛台。
火光微微摇曳，笼罩着少女素面朝天的一张脸。
景玄这才看见她一头长发乱糟糟的，眼下也浮现了些许青黑，显然是一夜未睡，此刻看起来有些倦意。
他没想到程岚会救自己。
所以此刻，难免相对无言。
相比之下，程岚要随意地多。
她点完蜡烛之后，就走回景玄身边，俯身握住了他的手腕。
“你……”景玄面色一僵，抬手就要拂开她的碰触。
“别乱动。”程岚的指尖轻触景玄的脉搏，一边把着脉，一边不紧不慢道：“我若是想对你做什么，在你昏迷不醒的时候早就做了，何必等到现在？”
景玄一时无言以对：“……”
这脉象奇怪得很，程岚本就只是个久病成医的半吊子，遇上这样的更搞不明白了。
只是她昨夜是亲眼看着景玄气息涣散，像是马上就要一命归西一般，现下人醒了，周身寒气也散去了大半，虽然身上的伤势还是很重，但是一时半会儿肯定是死不了的。
她收手回袖，缓缓问道：“你究竟练了什么邪门武功？”
景玄一张俊脸本就因为失血过多惨白如纸，听到这话之后，顿时白中带青，沉声道：“休要胡言！”
“这是你的事，不肯说就算了。”程岚也只是觉得有些奇怪，可眼下有更重要的事要做，这些不甚要紧的以后再问也不迟。
她理了理有些褶皱的衣衫，居高临下地看着景玄，问道：“昨夜追杀你的那些人是谁？”
景玄皱眉，一下子没说话。
程岚道：“你可别说这事与我无关，昨夜我只是路过就险些被灭口，如今你又在我家地窖里，若是那些人找过来，我肯定会被你连累，所以你知道多少，最好趁早告诉我，还能一起想想应对之策。”
景玄抬眸对上了她的视线，默然道：“我不知道。”
程岚等了半天，就等到他这么四个字，被气得差点吐血，忍不住道……
